当代中国舞蹈概念丛的真值空缺(18)

作为类似自然语言的口号 , “中国舞剧”比“芭蕾中国化”更为普遍 , 在涵义与指称上也更为模糊:非舞种指称的“中国”国别放在首位 , 不同于“芭蕾舞剧”、“弗拉门戈舞剧”、“婆罗多舞剧”、“孔”(泰国古典舞剧)等;没有舞种限定的“舞剧”放在后面 , 像“独舞”、“双人舞”、“舞段”一样成为抽象的舞蹈形式 。 这个不可描述和分析的语言学指称带来的结果 , 即是不可描述和分析的混沌不清的舞蹈身体语言组合性结构——“开绷直立”、“圆拧倾曲”、“跌倒爬起”、“双手托举”等混成一团 。 罗素认为 , “理想语言不会含有这种歧义现象” 。 中国舞剧的舞蹈身体语言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动作)内的歧义 , 干脆就是不同语种(舞种)的杂糅 , “所表达的命题与所意谓的命题可能是逻辑上没有相互关系的完全不同的命题” 。 在语言学中 , 舞剧是最大的语篇形式 , 它依赖于某一语种(舞种)的词汇(动作)、语法(动作连接)和语音(风格)的丰富与成熟 。 当我们手捧舞蹈的《英汉小字典》来创作“中国舞剧”语篇时 , 它只能被描述为“中国人编的舞剧” , 它与“日本能乐”和“美国人演的能乐”全然不同 。

从职业舞蹈到普及舞蹈 , 北京舞蹈学院的“中国舞考级”也是一个因果链中歧义丛生的名称 。 这一名称借鉴于西方的“芭蕾舞考级”而确立 , 但其指示词的涵义并不明确 。 “中国舞”包括现当代舞蹈和传统舞蹈 , 传统舞蹈中包括中国古典舞和中国民间舞 , 每一子舞种都应有其系统意义(比如“中国古典舞”中已别立考级的“汉唐古典舞”)和场合意义(比如“中国民间舞”已单独成势的“中国民族民间舞考级”) , 它们各有其语境和“名称的拥有者” , 借以确认儿童舞蹈教育镜像中的自我 。 但我们在“中国舞考级”中看到的 , 是一个包括儿童唱游、体形训练、“身韵古典舞”、民间舞素材等没有舞种和子舞种性质的混合体——当代职业“中国舞”指称与涵义的混沌导致了非职业“中国舞”的混沌……

当代中国舞蹈概念丛的真值空缺

----当代中国舞蹈概念丛的真值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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