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天》才不是所谓“青春片”那么狭窄( 三 )

佩佩身份认同危机的典型样本

从表层看 , 《过春天》把触角伸向了两个处于社会主流话语之外的边缘性群体 , 一个是跨境学童 , 一个是水客 。 少女佩佩便是跨境学童的代表 , 她身为“单非仔”(父亲是香港人 , 母亲是内地人) , 每天不得不奔波于两地 , 那辆“罗湖—红磡”的列车 , 便是她从深圳的家到香港上学的交通工具 。 而水客则是人肉走私的群体 , 片名“过春天”是他们的业内黑话 , 即成功带货通过海关 。 影片的后来 , 这两个群体发生了交错——佩佩成为水客组织的一员 , 她将走私的iphone放在书包里 , 穿梭于深港之间 , 少女的纯良面孔让她一次又一次“过春天” 。 借由影像文本 , 导演将这样两个静默群体的生存境况 , 呈现于人们的视线之中 。

从深层看 , 影片探讨的是一个普遍性的困惑——身份认同 。 “身份认同”英译为“identity” , 其基本含义为“在物质、构成、特质和属性上存有的同一性质或者状态 , 绝对或本质的同一” , 以及“在任何场所任何时刻一个人或事物的统一性 , 一个人或事物是其自身而非其他的状态或事实” 。 换句话说 , “身份”强调差异 , “认同”强调同一 , 其既包含角色、地位等外在的身份属性 , 也包括自我的内在同一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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