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个印象记:一个让我晃神的朋友( 三 )

“废名”和“茅台”这两个在我看来相互矛盾的意象 , 在朱个强大的“少年感”调和下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 于是在小说中朱个呈现了她作为作者极其“酷”或者说极其“现代性”的文学世界 。 在那个世界里 , 朱个的语言力道十足 , 几乎可以用“千钧一发”来形容 。 情境氛围意象嶙峋 , 市井生活和性、政治以及人对事物的细微感受神奇地统一在了一起 。 它们相互依存 , 不可分离 , 寓意着我们作为存在的明与灭 。 我对朱老师的很多小说都充满了好奇心 。 “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题材 , 或是从这个角度进入叙述呢 , 太怪了 。 ”比如她小说中的男性形象 , 我认为即使是好多男性小说家都是不敢那么写的 , 容易尴尬 , 容易自我苦笑 。

我从没有和朱个聊过这些好奇 , 一是因为课程太紧张了 , 大家更愿意聊一会儿下课了去北师大对面的饺子馆吃什么 。 二是朱老师说真正的小说家不聊文学 , 聊聊理财和生活就得了 , 写下来是真的 。 我对此表示极度赞同 。 关于文学 , 我们聊得更多的是诗歌 。 朱个对现代诗的审美有极高的理解和造诣 , 我想这和她对“诗性”在任一类文本中都具备意义的理解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

小说家之间少聊小说——在我的理解中 , 是因为朱个作为一个天生的小说家 , 有着高度的自觉性 。 记得我有次坏了规矩 , 说朱老师你小说风格这么凛冽 , 写一些带有案件的小说多好 , 咱们做做影视版权 。 朱老师瞅了我一眼 , 没说话 。 我就知道了朱老师对自己小说是有极高要求 , 对自己的写作规划是极其认真的 。 这种追求 , 从她每一篇小说的题目中就可以看出来 , 《羊肉》《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 以及在《收获》上最新发表的中篇《暝色》 , 每一篇小说的题目都好 , 有巨大的诗性和悬念感 。 这意味着她深深知道自己在小说中要走的路 , 及要去的地方 。

能有这样一位“分裂”的小说家朋友 , 真是人生幸事 , 因为如今有趣的人越来越少了 。 真心希望茅台股价越来越高 , 朱个投资顺利 。 写小说的时候 , 朱老师能越来越“分裂” 。 据说她现在正在写长篇 , 期待 。 出版了我一定第一个去买 , 我要看看 , 她是给了读者更多答案 , 还是更多的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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