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匹马(我与新中国·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 五 )

我把这些见闻讲给父母听 , 我爸说“嗨 , 咱们国家大啊 。 ”我妈说“咱们国家好 。 国家不好 , 大有啥用?”在谈吐上 , 我妈每每显出比我爸水平高一些 。 我爸想半天 , 说“嗨 , 就是 。 ”他们说的好是安宁 , 虽不能囊括当今中国全部的强大 , 但身为百姓 , 生于斯土 , 所求者不过斯民安宁 。

中国太大了 , 走也走不完 。 我坐车穿越大兴安岭 , 从车窗看到在森林里摘蘑菇的人 , 脚穿令人羡慕的高腰红雨靴 , 左胳膊挎衬蓝布里子的柳条筐 。 我想下车变成他 , 从此生活在大兴安岭 。 有一位诗人说他喜欢抱树 , 我也是 , 虽然不会写诗 。 我见到那些粗壮带红色鳞片的松树 , 见到长着大眼睛的杨树 , 就想上前拥抱并跟它们贴一贴脸 。

我退休后 , 母校赤峰学院请我去当特聘教授 。 当年我是赤峰学院前身的前身赤峰师范学校1977年入学的中专生 。 那时候学校只有两百多个学生 。 现在它成为有二十三个学院、一万多学生的全日制本科院校 。 学院与我商议为学生们开什么课 , 我说讲什么都不过是一个切入口 , 我们需要给孩子们阐述美 。 美不软弱 , 更不虚无 , 我们通过诗文告诉孩子们国土广阔之美 , 文章渊深之美 , 还有人生的刚健之美、善良之美和朴素之美 , 我觉得这可以是一个持久的话题 。 在中国行走 , 放眼高天厚土 , 万壑群山 , 我们不能对之无视、无感 , 不能放弃从中汲取善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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