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辣椒刺激世界的千年之旅( 二 )

我的性格其实很随和 , 从高纬度到低纬度、从庭院到菜园到花盆 , 我哪里都能呆 , 哪里都能百花齐放 。

然而当时的欧洲人 , 对我投来的却是警惕的眼神 。 不仅是我 , 还有我的同伴番茄和土豆 。 他们觉得我们这些南美来客 , “味道怪怪的”“多半有毒”“吃了没命怎么办” 。

既然不受待见 , 那就不如归去 。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跟着葡萄牙人继续东行 。

一枚辣椒刺激世界的千年之旅

在印度 , 他们说哎呀总算盼到你啦 , 咖喱粉就差你了;在印尼 , 他们邀请我跟虾酱一起混 , 从此妈妈再也不担心他们没有下饭菜;在泰国 , 要是没有我 , 也就不会有冬阴功这东西;在不丹 , 他们甚至给我找了芝士作新娘 。

我离开欧洲五十年之后 , 就已经到了日本 。 然后看对面朝鲜半岛的泡菜不顺眼 , 一跨跨过海峡去 , 把他们白兮兮的泡菜从此永远变成了鲜红 。

然而虽然大半个亚洲都哭着喊着让我留下来 , 我却感到有一种来自群山环抱之中的呐喊 , 一种惺惺相惜的召唤 。 这声音说:你来 , 你来这里才会达到辣椒的人生巅峰 。

一枚辣椒刺激世界的千年之旅

于是我水陆并进 , 日夜兼程 。 陆路 , 我沿着两千年来的丝绸之路一路向东 , 经过了新疆的罗布泊、甘肃的莫高窟之后 , 再翻一个陕西的秦岭 , 就看见目的地在不远的前方了 。 陆路而来的我 , 被叫做秦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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