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化妆的权利,还给女性( 七 )

但这些受到高等教育的女性很快发现 , 自己头上男权意志制成的天花板 , 不论如何都无法打破 。

韩国统计数据显示 , 近85%的韩国男性支持女性外出工作 , 但当问题的主语从“女性”变成“妻子”时 , 支持率就跌为47% , 锐减近半 。 实际已婚女性的就业率也与这个数次相差无几 , 仅为53% , 已婚男性的数字高达82% 。

而即便是外出就业的女性 , 情形也不容乐观 。 她们被牢牢钉在文员、助理、出纳这些基础岗位上 , 毫无升职空间 , 也难以摆脱贫困 。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2017年统计的数据中 , 韩国女性的低收入劳动比重为35.3% , 在8个调查对象国中排名第一 。 女性只拥有韩国国民议会六分之一的席位 , 十分之一的企业管理职位 。

综上所述 , 我们不难得出结论——韩国女性想要生存 , 必须仰赖丈夫 。

父权社会要求除了照顾孩子和家庭 , 女性应当把剩下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打扮自己、取悦男性上 。 被困在家中的女性只得遵守 。

44年前 , 福柯的《规训与惩罚》提出“规训”的概念 , 即社会通过一套复杂而精巧的制度实现权力对身体的控制 。 被规训的女性化妆服务于男性 , 而且不断为男权社会的欲望代言 。

这套理论依然完全适用于理解韩国今天父权社会对待女性的流程和逻辑——首先 , 区分听话者和拒不配合者 , 归类正常者与不受控者 , 然后再分类对其进行规训、惩罚和奖励 。

如果简单粗暴地把女性归类 , 参与“脱掉束身衣”运动的韩国女性 , 显然是对父权和消费主义的双重冒犯 , 应当受到严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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