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演《长安十二时辰》《老酒馆》,这个“特型演员”想不记住也难( 二 )

虽然这样一个细致而抽象的概念并不好解释 , 但何孚被挖了眼睛后 , 与李林甫之间的那段对峙 , 似乎是对“呼吸演戏”的一个诠释 。 在曹盾的镜头中 , 寒青每一次气息的变化都被小心地捕捉 , 尤其当何孚以沉默应对李林甫时 , 每一处停顿时的呼吸 , 都似乎加重了一份压迫感 。

“有的时候演员可以不说话 , 一个气息 , 一个呼吸就够 。 ”寒青总结道 , “你不可能去‘演’角色的心理活动 。 但人心里有事 , 心口不一的时候 , 喘息声和平常是一定不一样的 。 ”

要用自己的隐私来创作

似乎是巧合 , 在这个夏天播出的两部热门剧作中 , 寒青饰演的角色 , 都具有一部分的身体残疾 。 这两个角色刚到寒青手上的时候 , 虽然机会难得 , 却也让寒青不由地“犯嘀咕”——残疾人的角色不好演 , 一个不好便容易“不像” 。

这个“像” , 不仅仅指的是“形似” , 更需要“神似” 。

必要的训练是需要的 。 演雷子前 , 他辗转了许多间聋哑人康复中心 , 去寻找一个适合的“学习对象” 。 好不容易找到以后 , 寒青便跟着人一起“上学” , 只是对方是去学习怎么利用人工耳蜗生活 , 他则是去观察“耳聋”这一种特殊的状态 。

连演《长安十二时辰》《老酒馆》,这个“特型演员”想不记住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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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 , 何孚的眼瞎就显得较为容易 。 通过特效妆 , 把眼睛蒙上 , 寒青便得以进入一个与何孚相同的状态里 。 化上妆进入片场 , 他就与一个真的瞎子无异 , 连基本的自己吃饭都做不到 。

“演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人 , 我觉得一定要尽量地去靠近他的生理反应 , 而不是去表演外部的状态 。 ”寒青道 。

因此 , 最难表现的 , 是何孚的“傻” 。 在“装疯卖傻”这样一个规定情境里 , 如何拿捏“傻”的分寸 , 就是演员的功力所在 。 尤其是对于这个隐藏颇深的反面人物来说 , 他不仅要瞒过身边的人 , 更要能“骗倒”屏幕外的观众 。

连演《长安十二时辰》《老酒馆》,这个“特型演员”想不记住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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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 , 寒青选择了一种将自己生理上的细节进行外化和放大的方式 。 比如睡觉的时候 , 在手里捏着些软的东西 , 寻找某种安全感 , 或者咬着嘴唇 , 就像是还没断奶的孩子一样 。

这其实也是许多普通人在生活中的习惯 , 在一定程度的夸张后 , 在角色身上便会有一种能让观众相信的能力 。

而“神似”的关键 , 或许就在演员本人 , 能与角色之间找到多少的契合点 。 虽然生活中不一定能有如同戏剧中那样激烈的生离死别 , 但对演员来说 , 生活里每一点喜怒哀乐 , 总有一天 , 都能跟角色“靠在一块儿去” 。

连演《长安十二时辰》《老酒馆》,这个“特型演员”想不记住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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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说 , 这叫“用自己的隐私去创作” , 从自己的生活里 , 去寻找能与角色特点所契合的部分 。 而最早告诉他这个办法的 , 正是合作多年的导演刘江 。

无论是执导《长安十二时辰》的导演曹盾 , 还是《老酒馆》的导演刘江 , 寒青与他们 , 都有着深厚的交情 。 也正因如此 , 面对“何孚”和“雷子”这两个棘手的角色 , 虽然不好演 , 寒青却没有担心过最后呈现的效果 。

“这几年其实他们俩给我什么角色 , 我都可以去尝试 。 ”寒青道 。 他信任两位导演对角色的把控 , 更相信他们对艺术的执着和较真 。 “和他俩合作 , 我可太幸福了 。 ”

我宁愿让观众不认识我

寒青的微博头像 , 是他在《爱上你 , 治愈我》里扮演的角色“河妈” 。 这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 , 而变相地逼死了一位艺人的经纪人 。 由于他的复杂和真实 , 这个角色在最后的一大段道歉独白 , 对寒青来说 , 是相当“享受”的一段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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