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县115人针灸感染事件始末:针眼长了小疙瘩 创口变枣大( 二 )

  多位患者称,具体的针灸步骤,大多数由范晨旭嫂子的弟弟和范晨旭妹妹进行操作。针灸室内共有6张床位,常需排队等候治疗。

  “范晨旭有时候也扎,只有在排队扎针人比较多、诊室没有病号时,他也会去针灸室帮忙,不过很少扎。”

  11月30日上午,深一度采访人员来到冉寨村卫生室。如今,卫生室大门上锁,透过窗户仍能看到,楼里一个房间内,饭桌上有尚未收拾的碗筷,砧板上的刀具也未清洗。多位村民向采访人员证实,此卫生室也是范晨旭的家,其父母及几位亲戚均居住于此。

  虽然医疗室已经封闭,但仍有各地不知情的患者来这里找范晨旭。不到一小时内,陆续有七八名周边村子的病人来卫生室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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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县115人针灸感染事件始末:针眼长了小疙瘩 创口变枣大

患者提供的针灸图片,上面都裹着艾灸条

  针眼里长出“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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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范晨旭这里看了十几年病的患者们也想不到,为治疗腰腿疼痛,如今竟到了在针眼处“开口”、“割肉”的地步。

  深一度采访人员采访十余位患者发现,针眼发生感染的现象集中在8月10日前后至8月底。

  8月13日,得了膝关节滑膜炎的55岁的商丘市民权县人张英,去付里庄进行最后一次针灸疗程。她两边膝盖各扎了8支针。“回去路上就觉得腿跟前几次针灸完感觉不一样,有点疼。”次日,膝盖周围便产生淤青,约一星期后,针眼里长出了硬疙瘩。

  王萍也在8月12日针灸后的两三天,觉得扎针的11个针眼不对劲,用手触摸有绿豆大小的疙瘩,当时无明显疼痛感。8月19日第二次针灸时,王萍曾向范晨旭问起此事,“他跟我说因为当时是夏天,天气热容易出汗,再加上我自身免疫力不太好,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当日,王萍又进行了第二次针灸,此次针灸后未出现不良反应。

  8月20日第一次针灸之后,徐丽发现针眼处长起了疙瘩。“当时没想会这么严重,范晨旭说是天热发炎,吃点消炎药就好了。”徐丽说。但不久后,针灸的针孔内开始长出绿豆大小的“疙瘩”,并慢慢变大,形成脓肿。

  8月26日,王萍进行了第三次针灸,此次针灸结束3日后,王萍身上开始出现红肿。

  9月1日,王萍又去了冉寨村卫生室。这一次,范晨旭给出其它解释,“从厂家那进货的消毒水出了问题。”王萍回忆,范晨旭给自己拿了阿莫西林、消毒丸,以及自制的外用黑膏药,“当时范晨旭没收钱,他说是他的责任他就要承担。”

  但在魏子柠看来,“消毒药水过期了,以这一句话来搪塞的话是说不过去的。”他解释道,一个接诊人数不小的诊所,药水不可能用那么长时间。在他看来,这100多人感染公共医疗事件,更像是消毒环节没做到位引起的。

  彼时正值农忙,患者们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大多靠范晨旭给的消炎药物消炎。至9月中下旬,情况开始恶化,患者们不得不在村卫生室内进行“开口”——也就是在脓肿的地方划开一道口子,往里面放入引流条,将内部脓液引出。

  9月25日,王萍在冉寨村卫生室进行第一次“开口”。王萍称,当时范晨旭给出承诺,“开口”一周之后便可正常上班。为了让身上的脓肿尽快康复,从9月25日至10月14日,王萍陆续分4次在卫生室内开了18道口。

  到了10月下旬,患者们再去范晨旭处“开口”或换药,范晨旭告诉他们,需要转去裴村店乡卫生室治疗,“当时才感觉到事情开始严重了”。

  此时,由于病情未见好转,张英已从民权县内医院转至位于郑州的河南省骨科医院治疗。

  据患者提供的当时在裴村店乡卫生室内挂号照片显示,室外空地站满了人。“输液的屋子里面全是人,都满了。”

  较为严重的脓肿区域,需要进行“开洞割肉”。在乡卫生室空地右侧,便是进行“割肉”的手术室。王萍称,“在外面排队等候时,能听到手术室里的哭声。有些患者由于害怕,排到他时就‘跑掉了’。我也犹豫了两天,当时真的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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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在“开口”之后反复感染

  到底为啥反复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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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10月20日起,王萍陆续在乡卫生室开了11个洞。从那会儿开始,她的丈夫徐建设得每天开车50公里,往返于家里和乡卫生室之间。输液每天都要进行,换药隔天一次,王萍向单位请了半年假,徐建设则辞掉了工地上的临时工。

  11月初,乡卫生室工作人员又陆续通知前来看病的患者前往县内医院,患者被分流安排至杞县中医院、县中心医院、县人民医院及县人民医院旧址住院治疗。

  杨玉振表示,感染或与与扎针时天气炎热、患者出汗多有关。“在8月中下旬在范晨旭处扎针的人中,并非所有的人都发病,(发病的)只占当时扎针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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