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写诗是残忍的

我很久没有写诗了 , 连画画也都忘了 , 只留下偶尔为之的写字 。某报在《相比“风月同天” , 我更想听到“武汉加油”》社论里说到:“奥斯维辛之后 , 写诗是残忍的” 。 这的确是 , 在突如其来的瘟疫大难面前 , 写诗的确很不厚道 , 总有些岁月静好的虚伪和鸵鸟心态 , 所以我没有写诗的动力 。今天看到故乡村里人在水塘放鱼苗 , 有人拍了视频 , 画面很美 。 青绿色的湖水 , 灰白的青砖瓦房、浅绿色的小草和嫩叶、金黄色的油菜花、还有熟悉的村民 , 不由得又想写诗了 。春天多美好啊!多少诗人写下众多优美的诗句 , 数不胜数的诗文篇章 , 让人不由得被春天的勃勃生机鼓舞 。 《春晓》二十字的点画 , 绘就了一幅春天的乐章;“满园春色关不住 , 一枝红杏出墙来” , 又引发了多少痴男怨女的怀春之想;“报道先生归去 , 杏花春雨江南” , 又是那般的潇洒与飘逸;“桃李春风一杯酒 , 江湖夜雨十年灯” , 春风相遇的快乐与独对的思念之苦 , 化成冰火碰撞的凄美之感;而“滟滟随波千万里 , 何处春江无月明” , 又让人阔达的忘却天地间 。当阿Q看到绿色的田野 , 如水墨田园画的春耕时 , 他只想到哪里才可以找到填饱肚子的萝卜之类食物 。 自然 , 还有文人墨客们诗意高歌时听不到的九斤老太太在春天里的村骂 。这般美妙的春天 , 是很容易引发诗兴的 , 不会作诗也会吟 。 可是 , 现在作诗是很不地道的 , 也是很残忍的 。 瘟疫面前 , 人人自危 , 生命时时受到威胁 , 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病毒夺走 , 哪还有写诗的冲动?只留下哀伤惶恐和愤怒罢了 。 所以当日本在捐赠物资上写下“山川异域 , 风月同天”时 , 饱受死亡威胁之苦的汉地媒体 , 终于忍不住发出“写诗是残忍的”的批判 。 固然 , 这样有些失风度 , 可是在死亡集中营里 , 这又是很正常不过的真实表现 。我是写不出诗来的 , 虽然故乡放鱼苗的美景与生机 , 让人看着心动 , 然而瘟疫还未除 , 威胁还在时 , 是没有闲情逸致去写诗的 。 群里有位群友 , 以《领袖 , 你瘦了》为名 , 以《大国战“疫”》发布为背景 , 写下一首华丽的诗篇 , 长歌歌颂了瘟疫下的众多人物和精神 , 结果有人看着刺眼而惨遭举报被封号 , 数年的心血化为乌有 , 不得不令人痛心 。这不得不说 , 此时写诗是不对的 , 尤其是写特别激扬快乐的诗 。 别人在哭泣 , 你在开怀大笑 , 多少有些显得自己缺乏了涵养 , 没有同理心 。所以我不写诗 , 哪怕故乡这词让我温馨 , 家乡风景让我眼角湿润 , 我也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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