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民公社记忆
口粮、工分和生产管理人民公社的日常经济生活资源就是口粮和工分 。这是根本 , 是人民公社的基石 , 到这里才看出什么叫队为基础了 。人民公社以生产队为单位组织生产和分配 。 我们那里是 , 口粮每月发 , 定量是一人一月四十的稻谷 , 这四十斤三七开 , 七成人头 , 三成工分 。 七成叫基本定粮 , 二十八斤 , 三成叫工分粮 , 挣得工分多工分粮就多 , 吃人家的 , 反之 , 劳力少就被人吃 。 这样一种分配方式 , 意在体现人人平等 , 又按劳分配 , 鼓励多劳多得 。 说到口粮 , 就不能不说公粮、余粮、种子 。 我们那地方是产粮区 , 主要出息也是产粮 , 也就是水稻、小麦、红薯 , 以水稻为主 。 公粮和余粮都是指水稻而言 。 公粮是上交国家的那一部分 。 我们那里是稻谷、小麦 。 交了公粮 , 留够口粮和种子 , 剩下的就叫余粮 , 余粮也是要卖给国家的 。 而生产队的所谓出息 , 年终分配的钱也就在这余粮和口粮上面 。 当然还有副业的出息 , 那很少 , 或没有 。 这也就是生产队是基本的经济面貌 , 放大了也就是公社的基本经济面貌了 。粮食是最重要的 , 其余田地出什么生产队就分什么 。 重要的有食油 , 棉花 。 和粮食合在一起就叫粮油棉 , 是活命最重要的物资 。 生产队上交国家的农业税也就是粮油棉 。 因为粮食是大宗 , 叫公粮 , 棉花、油脂较少 , 因而也就没名头 。 在生产队因油和棉数量少 , 无法分成 , 就都按人头 。 比如油 , 我们那里主要靠菜籽油 , 一年人头能分到两斤就美死了 , 一般年成都是斤把多油 , 其余还有花生油 , 棉籽油 , 偶尔有麻油 , 人头几两 。 我的经验 , 食油是生活水准的标志 , 一年这一点油就定下当时生活苦基调 。 如果油水重 , 加之鱼肉鸡蛋果奶等类 , 粮食人均四十斤绝对不会挨饿 , 可惜人民公社以粮为纲 , 实际是全面扫光 , 劳动累 , 生活苦 , 长年挨饿就注定了 。 除粮油棉 , 其余 , 花生、芝麻、过年池塘捞鱼 , 都会分一点 , 于生活算是一点点缀 。 从这可看出 , 生产队虽然是集体生产 , 不过是把从前的各家各户捏到一起 , 其实还是自然经济经济 。 又把大家绑在一起 , 又人分数等 , 诸多恶风盛行 , 僧多粥少 , 大家都穷苦就必然了 。生产队原则是所有健康有劳动能力的男女都要下地干活 。工分是这样设计的 , 先定分底 , 大致是成年健全男劳力十分底 , 女劳力五分底 。 计工分是成年男劳力每天十二分 , 早上二分 , 上下千各五分 。 女劳力是早上一分 , 上下千各三分 , 共七分 。 不知为什么比分底要多一二分 。 计工分是三两天一次 , 也是两三种形式 , 要么晚上专门到记工员家去记 , 自己说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 今天昨天前天 , 队长坐在一旁监督着 。 要么记工员到田间地头找大家记 , 依然如法炮制 , 不过没队长监督 。 这样一个月完了 , 记工员就把大家的工分总出来 , 再按提成的工分粮总额和工分总额 , 算出各家各户的工分粮 。 一年完了就是年终决算 , 算出各家各户是“超支”还是“进钱” 。 超支就是你给生产队做的工分钱 , 抵不了你在生产队拿粮油棉的价值 , 反过来就是进钱 。大家出勤不出力 , 除了不得不出力 , 生产队长也有一些办法刺激 。 还是挑粪 , 你不是不愿干吗 , 我给点好处你 。 以前和别的做轻松活一样也才十二分 , 现在我包给你 , 一池粪四十个工 , 十个人一天干完 , 就一人拿了四十八分 。 没办法 , 好歹多挣点工分 , 年终决算钱也多一点 。 这就叫定额承包 。 这在生产队提高效力的一种常用方法 。 比如挑土 , 夏收、秋收、双抢都采取这种方法 。 割谷一亩田十五分 , 插秧一亩田二十五分 , 割菜籽一亩田八分 , 大麦、小麦一亩十分 。 还有水利工地上挖土方 , 挑土方落到记工分上的方法 , 也是定额 。当然领导生产队男女劳力的远不止生产队干部 , 实际是从上到下一条线在领导 。 生产队不是基础吗 , 那么领导就最后落到基础上 。 一般一个生产队至少有一个大队干部住队 , 或者还有一个公社、区干部 , 甚至还会碰上县上 , 甚至地区上的干部 。 总之 , 为了推动生产 , 公社以上各级政府、各行各业、各个部门都会派人来领导 , 或指导社员们生产劳动 。 他们的到生产队叫住队 , 还有一个名头叫蹲点 。 不过蹲点总是和某个运动联系着 。 但整个人民公社从来就没间断运动 , 所以只要是国家干部到生产队住队自然也就是蹲点 。 他们住在贫下中农家里 , 一般都是小队干部家里 , 和社员同吃同住同劳动 , 实现联系群众、领导生产的双重任务 。 因他们代表党和政府 , 虽说是同吃同住同劳动 , 但依然是开会多 , 劳动在他们实在是一种休闲和锻炼身体 。国家干部住队还有一个重要作用 , 就是保证国家计划的落实 。 国家是计划经济 , 人民公社自然也是计划经济 , 并且农业支持工业 。 生产队种什么 , 由上级政府规定 。 农作物应因地置宜 , 但既是计划 , 政府肯定就有强制 。 这样生产大队和生产队干部肯定不以为然 。 因为生产队干部土生土长 , 祖祖辈辈传承 , 到底是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 。 比如 , 某地灌溉条件不好 , 适于多种棉花 , 县上却要求多种水稻 , 生产队和生产大队干部当然心里嘀咕 。 有这想法和情绪 , 自然行动就有折扣 , 这也关系生产队干部家的吃喝问题 , 他们到底不想挨饿 。 这就要国家干部负领导督促责任 , 还要做思想工作 。 这个任务是每年在县委县政府的四级(县、区、公社、大队)干部会议上确定 。 品种、指标、质量 , 都在四级会议上确定和下达 。可以说住队制度 , 陪伴了人民公社计划经济的运行 , 也陪伴了阶级斗争等运动的进行 。 而真正推动力只能是上级政策 , 最后完成是作为基础的生产小队 。开荒、自留地、自由市场、物价应该是饿怕了 , 大概是一九六一年冬 , 村里人都顾不得管制 , 自己开荒种地了 。 因为田地都是公社的 , 即生产队的 , 大家只有向荒山要活命了 。 不只村里农民 , 连在城里捧铁饭碗的工人也都跑回乡开荒种粮 , 有的甚至干脆回了乡 。 我家因父亲右派在押 , 堂兄就用牛耕了一块荒山给我们 。 后来妈妈冬播小麦夏插红薯 , 在人民公社那饥饿的日子 , 这一小块荒地真不知是我们几分之几的生命 。 有它不多什么 , 没它肯定要死人的 。自留地是人民公社留给农民自己种蔬菜的 , 应是配合生产队口粮的一种生活设计 。 因为口粮实在不够 , 那蔬菜就不只下饭 , 更是糠菜半年粮 。 六零年前我和妈妈的自留地是和叔奶一家在一起 , 一共是六口人 , 大约三分地的样子 , 这样人均大概半分 。 这应当是一个标准 。 后来 , 农业学大寨高潮之中 , 大约是一九七一年春 , 割资本主义尾巴 , 自留地全部归公 , 蔬菜也像粮食一样分配 。 蔬菜不比粮食 , 粮食半月一分 , 可以长期保存 , 蔬菜必须新鲜 。 生产队便天天分菜 , 分的时候 , 拣菜 , 称秤 , 肯定有砖厚瓦薄 , 于是吵嘴扯皮甚至打架 , 天天发生 。 另外菜也明显不够 , 品种也太少 。 于是强打恶要黑夜偷 , 要有多少麻烦就有多少麻烦 。 生产队干部自然明白 , 各家各户的自留地 , 想怎样就怎样 , 真是葫芦挂在墙上不好非要挂到脖子上 。 粮食本来不够 , 那是国家法大了 , 菜又不够 , 那还不要出人命了?只好自留地又归还大家 。 为显示割资本主义尾巴 , 开荒的那一部分却不再还给大家了 。乡村虽是自然经济 , 但自由市场自古有之 , 到文革前还有 , 只是已有许多限制了 。 人民公社是革命的产物 , 革命只改变了国家政权 , 国人素质 , 乡村衣食住行并无改变 。 人民公社不过集体干活 , 还是自然经济 。 家庭物资 , 勒紧裤带可积攒起来为了办点什么事是可以拿到县城里去卖的 。 那时 , 我们那地方 , 能积攒起来拿到市场去的大致是这样几项 , 米糠 , 蔬菜 , 家禽、鸡蛋、猪仔 。 蔬菜还不是所有蔬菜 , 只能是能保留几天的瓜类和萝卜等 。 因为我们那地方偏远 , 离广济和蕲春两个县城都有四五十里路 , 跑大半天路 , 叶子菜早没卖相了 。 所以我们要上街卖点什么就要起个大早 , 卖了 , 买回自己要的东西 , 赶回家也是晚上八九点钟了 。我十几岁时上过两次蕲州 , 一是卖萝卜 , 一是卖糠 。 卖萝卜是和一个伙伴 , 中午出发 , 中途在他姨妈家住一晚 , 再起早赶蕲州 。 萝卜似乎卖得顺利 , 价钱我不记得了 。 中午还在伙伴的舅父车间吃了餐饭 , 觉得工人生活真好 , 到底是领导阶级 。 卖糠是和一个姑娘一路去的 。 那是听说蕲州的糠价钱好 , 一角一分钱一斤 , 妈就动了心 , 我挑了几十斤糠赶去 , 就按着别人描绘的 , 开口就是一角一 , 买主就眨眼 , 九分 。 我坚持一角一 , 后来九分都卖不到 。 我就挑到城里挨家挨户转 , 最后也只卖到九分 。 因为那时正文革中 , 严格说 , 是不准有市场的 。 大抵是 , 住队干部不管就没人管 , 住队干部只一个人 , 管不了那么多 。 城里市场上 , 上面不逼也是看见像没看见一样 。 自然我们还是留着心 。那时国家经济可以说都已经死了 , 所以物价绝对的稳定 。 以斤为单位 , 米一角三分四 , 红薯一分 , 小菜两分 , 冬瓜两分 , 南瓜一分 , 猪肉七角二 , 鸡蛋七角 。 供销社的水果糖是一分钱一颗 , 小蛋糕五分一个 , 港饼一角一个 , 皮蛋也是一角钱一个 。 这些东西都稀罕物 , 一年甚至几年尝到一个 , 所以记忆特别深 , 向往自然也深 。家里如果说还有什么副业 , 那就是养猪养鸡 。 猪是统购统销物资 , 一律只准卖给食品站 , 带毛屎五角多钱一斤 。 猪卖给食品站 , 少量杀了卖肉 。 一般是关进猪圈 , 最后卡车一来 , 一车运走 , 说是支援世界革命 。 因为卖的猪肉少 , 所以买肉总要排队 。 加上农民手上也没钱 , 一般也只过年能买点肉 。 因这原因 , 农民卖猪和买肉总是在过年 。 另外 , 供销社的生产门市部还收购细麻绳和麻线 。 细麻绳符合要求 , 一斤卖一块六 , 麻线则好几种价 。 好的四五块一斤 。 叔奶大手大脚惯了 , 她纺的麻线总是最低价 , 只卖到两块七 。 麻的价钱一般是一块左右 , 好歹也挣一块好几角 , 虽是好几天才能纺一斤 , 叔奶也不争 , 总比一个子儿不进好 。 麻绳我十八九岁时也搓了一些 , 一斤赚几角钱 , 多少贴补点家用 。 但生产队忙 , 累 , 也不是时时都有本钱买麻 , 有麻买 , 有时队长把你弄到水利工地 , 远离家里 , 就只有劳累了 。在人民公社 , 真正自由市场是手艺人 。 大抵是木匠、泥匠、裁缝、鲜鸡、阉猪、弹棉花这几种生活离不得的 , 好像没人理论他们 , 大概家俱、穿衣、住房是不能不要的 。 再说 , 大队干部家也要御用工匠 。 我们隔壁垸一个木匠家俱做特别好 , 大队书记家里的木工活就都归他了 。 本来那木工手艺平平 , 说他是新生的反革命份子 , 关进牢里 , 却在牢里碰到高人 , 出来便手艺大进 。 因了这一层 , 做了书记的御用木工 , 自然诸事就好些了 。 还有收荒货的、货郎担什么的 , 文革一来就没有了 。 说这人是特务 。农田水利、学大寨人民公社有两句口号 , 一是水利是农业的命脉 , 一句是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 。 意义如何且不论 。 但人民公社时代的农田水利建设 , 在历史上恐怕也是特别的 。 平时 , 有常年施工 。 到秋收冬播完成 , 约十一月初 , 农闲开始 , 便所有健壮劳力都开赴水利工地 , 人海战役 。 任务是上面规定的 , 土石方、标工、人数等 , 一一下达 。 生产队接受了任务 , 社员便自带粮草、铺盖、工具 , 近则数里 , 远则数十里赶去 , 住进划定的农户 , 堂屋或堂屋楼上铺一通铺 。 从此便到农历小年前后回家 。 不过中间有轮班 , 有人回家拿衣服、拿腌菜 。 整个也是军事化的 , 大队是民兵连 , 小队是民兵排 。 从根子上说 , 人民公社取法前苏联 , 本身就是一种准军事模式 。这样一种军事化经营农田水利工程 , 一直伴随了人民公社始终 。 一般是县上组织的工程 , 相对以区、公社为单位的较少 , 以大队为单位更少 。 我从六八年上水利工地 , 一直到八零年上大学离开 , 仅一九七一年是本生产大队自己加高几座水塘 , 其余都是县社工程 。 工地上常是红旗招展 , 人欢马叫 , 高音喇叭播着革命歌曲 , 数九寒天 , 民工挥汗如雨 。 民工在水利工地上劳动没有报酬 , 但有粮油补助 , 叫标工米 , 标工油因太少 , 大家都不说它 。 即上级给生产队的任务都折合成标工 , 一个标工就是一个成年男劳力的工作量 。 一个标工的补助通常是半斤米 。因为水利施工 , 我所在的广济县 , 角角落落 , 我几乎都跑到了 。 觉得人民公社的农田水利建设考虑得既全又细 , 确实可以抗大旱大涝 。 但大水库淹没大量农田 , 肯定也是问题 。 一大水库水 , 等待大旱大涝到来 , 其实常是得不偿失 。 并且 , 那样对待民工 , 也埋下了深深的民怨 。 当时一个老农对我说 , 你知道秦始皇为什么要筑长城?我说不知 。 他说 , 让身强力壮的人都累趴下 , 你想反抗他都没力气了 。 我当时眼睛睁得大大的 。 今天 , 这些水库可能更多的又只养鱼了 。 因为田地归各家各户了 , 一个大水库要管很大一块地方 , 水如何去呢?当年修的水渠很快淤塞、坍塌 。 非政府协调无以疏浚 。 建水泥管道 , 谁有哪么多钱?学大寨应当是人民公社时代的一件大事 。 如果说人民公社是一种生产关系、生产方式 , 那么学大寨就是一种生产精神 。 学大寨到我们那地方是六二年 , 标志是一首歌《学大寨》:“学习大寨呀赶大寨 , 大寨的红旗迎风摆 。 它是咱公社的好榜样呀 , 自力更生建设那大寨田 , 科学实验打先锋 , 敢把那穷山恶水 , 干呀么干起来……”这首歌应该说把大寨的精神唱清楚了 。 学大赛似乎是从忆苦思甜的阶级斗争引出来的 。 因为在六二年前有一首歌叫《想起往日苦》 , 内容是地主如何剥削压迫穷人 , 歌的最后是“穷人翻了身哪 , 永远不忘本 , 打倒地主反动派……” , 学校把它编成表演唱 , 到最后 , 庆祝胜利台上便红旗翻滚 , 欢声雷动 。但似乎就是唱唱歌 , 真正学大寨是七零年后 。 那时我不能读书了 , 在生产队里干活 。 那时的口号也特别多 ,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 ”区县部署的工程 , “梯田连成片 , 河港一条线 , 板车路队队通 , 旱地改水田 , 水渠绕山转……”有的似乎与学大寨是相悖的 。 比如:而“以粮为纲全面发展”“发展经济 , 保障供给 , 粮油棉麻丝茶粮菜烟果药杂” 。但无论如何 , 学大寨那些工程着实把人累趴下了 , 也把乡村整得真正一穷二白了 。 我们县最大两个治水工程是百米港和围湖造田 。 把武山湖通向长江挖出一条百米宽大港 , 全县一二十万人上阵 , 四点精神 , “起早点 , 睡晚点 , 装满点 , 跑快点” , 沉重的湖泥压得人屙血 。 凌晨两点钟起床 , 顶着星光 , 踩着皑皑白霜出工 , 晚上有时挂起夜壶大战 。 在太白湖边围湖造田 。 湖泥深 , 农民穷没有长统胶鞋 , 都是套鞋綑根草绳 , 冬天的湖风吹得人心都凉透了 。 这样一战就是一两个月 。 最后 , 做的都是无用功 。大寨田是学大寨的一种形式 , 也是学大赛的一个结果 。 我们生产队是公社的一个点 , 就是把几块梯地平地成一块大水田 。 那些地都有名的好地 , 土肥 , 好灌溉 。 但丘陵上的地总是小 , 一块有一两亩就不错了 。 平整成大寨田那就是好几亩 , 看起来自然壮观 。 上马 , 半个公社的人都来了 , 红旗招展 , 人聚如蚁 。 平整大寨田没围湖那么苦 , 但山地落差大 , 哪能拉平?越往底下越难挖 , 最后是石头 。 先前还想把肥土留住 。 旷日持久 , 填不平 , 也顾不好得肥土了 。 加之时间一长 , 农民本来就是抵制的 , 明显的黄土冈 , 硬石头是没法儿整出大肥田的 , 就赖着不出力了 。 这时 , 大队干部也承认是瞎闹了 , 但嘴里还是不敢和上级唱反调 。 于是留下的一块倾斜的 , 表面全是生土 , 高处则全是石头的地 。 后来种什么都长不不好 , 别说高产良田了 。学大寨也有大家积极踊跃的时候 , 年年四级干部会议后要发展生产 , 队长开会说 , 哪片荒山可开出来 , 哪处荒地可以挖出来 。 大家明白的意思是 , 荒地种出来的红薯和小麦 , 一般不算定量粮食 , 按人头和工分分给大家 , 就会吃得饱些 , 众人自然向往 。 接着便是把饥荒后那一拨未挖完的荒山全挖完 , 另外毁一些树林 。 其实只能说是农民勤劳 , 有些山上砂石太多 , 根本种不起来庄稼 。对于人民公社 , 炼钢铁是一次环境大破坏 , 饥荒后开荒又是一次环境大破坏 , 那么学大寨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 那时 , 到了冬天 , 站在高处一望 ,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 因为以粮为纲 , 积肥砍草皮 , 地上都不长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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