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哭”能救中华、救人类!

唯有“哭”能救中华、救人类!基督教有个说法是 , 无人是无罪的——人的这个罪是由人类始祖由于吃了“禁果”而“遗传”的 。 所有人这个与生俱来的“罪” , 决定了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必然深受这个罪影响和支配 。 这个罪 , 构成了我们所谓的命运 。 所谓命运 , 即我们受制于外在力量的支配 , 深陷入贪嗔痴慢疑、颠倒梦想中 , 身不由己 , 事与愿违 。 由于被命运支配和主宰的人生是身不由己、事与愿违的 , 是身心分裂、魂不守魄的 , 是阴阳颠倒、喜怒哀乐失“和”即无常的 , 故 , 我们的人生 , 就只能是悲剧性的 , 苦不堪言的 。 换言之 , 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不幸的、痛苦的 。 概莫能外 。正是洞察了人类的这个现实 , 故 , 所有的先知圣人都宣称自己探索出了特有的战胜命运魔鬼而“离苦得乐”的无上法门 。 这些法门一言以蔽之 , 就是精神生命的彻底觉醒、开悟 。 只有精神生命彻底觉醒、开悟的人 , 才能够彻底摆脱命运的掣肘 , 离苦得乐 , 获得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诚然 。 那么 , 究竟怎样才能觉醒、开悟呢?这个问题的答案 , 只能到觉醒、开悟的人那里去找 。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么 , 那些觉醒、开悟的先知圣人 , 他们究竟是怎样觉醒、开悟的呢?或者说 , 他们的般若智慧即大智慧或古希腊“爱智慧”意义上的哲学 , 是从哪里来的呢?俗话说 , 吃一堑 , 长一智 。 毫无疑问 , 那些最早觉醒、开悟的人 , 应该都是走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人 , 都是“杀父娶母”的人 。 因为 , 不如此“把牢底坐穿”(如释迦牟尼、孔子、苏格拉底、耶稣等) , 人是不可能彻底觉醒、开悟的 。那么 , 是不是世人都得像那些舍生取义的先知圣人那样把人生的悲剧命运重新演绎一番才能最终觉醒、开悟呢?当然不是了 。 因为 , 那样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 , 高到我们普通人根本承受不起的程度 。 另外 , 是不是如各大宗教所说的那样 , 人们只要“信”就可以得救了呢?也不是 。 因为 , 连佛教和基督教自己都承认 , 信的人如牛毛 , 得救的人如牛角 , 或 , 蒙召的人多 , 得救的人少……那怎么办呢?办法一定是有的 。德国思想家本雅明说过一句力重千钧的话——“悲剧英雄是哲学家的原型” 。 这就是说 , 我们可以从悲剧艺术的主角——悲剧英雄——那里 , 获得哲学智慧 , 成为哲学家 。 或言之 , 我们可以通过欣赏伟大的悲剧艺术而获得精神生命的觉醒、开悟 。 ——这不正是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给悲剧艺术下的定义的精髓吗?亚里士多德在其著名的《诗学》第6章里说 , 悲剧艺术以“情节”为灵魂 , 其功能是疏解、疏泄、净化人们的两种根深蒂固的情绪或情感——恐惧和懊悔 。 而这两种情绪、情感 , 正是由“罪”——“杀父娶母”所造成:杀父——恐惧;娶母——懊悔 。 故 , 所谓疏泄、疏解、净化人们的恐惧和懊悔 , 无非是“赎罪”罢了 。既然如此 , 那我们今天的人就都去欣赏悲剧艺术不就得了?!可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 。事实上 , 几乎所有传统的悲剧艺术 , 都已经丧失了它的疏泄、疏解、净化人们心灵中恐惧和懊悔的功能了 。 因为 , 传统的“以情节为灵魂”的悲剧艺术 , 就像被识破机关的魔术一样 , 彻底丧失了其吸引人的 , 使人如醉如痴并为之倾倒的魔力而沦为机械的、苍白无力的道德伦理说教 。 ——老百姓都早已谙熟:“说书唱戏劝人方” 。 故 , 传统悲剧艺术本质上是属于间接的工具理性的 , 是以“视觉”(有一个向思维转换的时间差)为中心的 。 一言以蔽之 , 传统的悲剧艺术 , 已经丧失了其疏泄、净化人们灵魂即“赎罪”的功能 。 因为 , 这个“罪”已长在人们的“肉”里 , 具体化为了人们的情绪或情感 , 它是理性层面的道德伦理说教无能为力的 。 这就像抽烟、吸毒的人 , 他们明明知道抽烟、吸毒的危害却戒不掉一样 。 人们常说 , 喜剧是浅薄的 , 悲剧是深刻的 。 这个悲剧 , 指的就是传统悲剧 。 传统悲剧之所以深刻 , 就在于它是“讲道理”的 。 然而 , 今天 , “讲道理”却没有用了 。 这真是吊诡 。不过 , 天无绝人之路 。既然传统的以情节为灵魂的悲剧艺术彻底沦落为苍白无力的说教了 , 那么 , 这就充分表明它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 , 必须由一种全新的不以“情节”为灵魂的全新的现代悲剧艺术取而代之 。 如果说 , 历史上 , 哲学曾经来源于悲剧艺术 , 那么 , 今天 , 哲学需要回到悲剧艺术之中去 。 这就是哲学与悲剧艺术的辩证法 。那么 , 这种不以“情节”为灵魂的崭新的现代悲剧艺术 , 应该是怎样的呢?我认为 , 这种崭新的现代悲剧艺术 , 应该是一种以“演技”为灵魂的直接性的、非理性的“听觉艺术” , 具体来说 , 就是以自然人声的“哭”为主题的艺术【参考朱鲁子:《关于“哭”的悲剧艺术的哲学思考》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boardid=1&id=13659756】 。只要这种全新的悲剧艺术表演者的演技能够吸引人们的“眼球” , 能够“催泪” , 能够让人们如醉如痴、求之不得、欲罢不能 , 即能够让观众与表演者产生深度的“共情”、“共鸣” , 即进入杜夫海纳的现象学美学所说的“见证人”而非“旁观者”状态 , 或庄子的“庄周梦蝶”境界 , 那就大功告成 。 因为 , 在这种深度的共情状态——类似于催眠状态 , 观众将情不自禁地、忘情地手舞足蹈、或伤心欲绝如诉如泣 , 或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起来 。 这一“哭” , 将彻底化解、涤荡那些积淀在人们胸中的块垒——恐惧和懊悔 , 使人们的灵魂得以净化 。 与此同时 , 灵魂净化的人们必将彻底地心明眼亮起来 , 即必将彻底觉醒、开悟 。 另外 , 一个人们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客观效果也将不期而至——世人绝大多数的身体疾病 , 亦将随着恐惧和懊悔这个心魔的被驱逐 , 不治而愈 。——人类 , 特别是由于灾难深重而麻木不仁的国人 , 太需要这种直击灵魂的 , 非宗教信仰而非理性的现代悲剧艺术之“哭”的洗礼了 。 唯有一哭能赎罪!惟其如此 , 悲剧艺术才能实现亚里士多德意义上的功能和价值 。 ——问题在于 , 当代人类能不能创造出这种具有驱魔功能的崭新的现代悲剧艺术了 。2020 , 5 , 2-3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