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旧时佛门冷如许——资阳莲台寺一瞥
【随笔】 旧时佛门冷如许——资阳莲台寺一瞥度娘介绍:民国38年 ， 《资阳县志稿》转引旧志 ， 莲台寺 ， 智诜披剃出家处 。 他出家后 ， 在莲台寺前凿池种白莲 。 旧说 ， 莲花不常开 ， 若遇科场年 ， 莲放 ， 科名如其数 。 寺前匾镌"龙蟠凤翥"四字 ， 笔势雄伟 。 至明朝 ， 因智诜在莲台寺出家之故 ， 莲台寺的“莲池夜月”即被列入资阳八景 ， 成就无数佳话 。无疑 ， 这里所介绍的莲台寺 ， 应该是旧莲台寺 。在四川资阳市北郊的莲花山上 ， 相距约300米的间距处 ， 分别座落着一新一旧的两座寺庙 ， 均称莲台寺 。 高处为新寺 ， 低处为旧寺；新寺鼎钟宏鸣 ， 香烟袅袅 ， 香客如织 ， 气派非凡；而旧寺则四壁清冷 ， 门可落雀 。每次回到故乡资阳 ， 都要随亲朋上莲花山游玩 。有一次 ， 我与亲戚朋友一行几人结伴登山玩耍 。 完后就在半山腰的一处农家乐就餐 。 吃的自然是新鲜菜肴 ， 喝的也是当地著名的宝莲酒 ， 避开大鱼大肉 ， 极尽乡味野韵 ， 却也别有一番兹味在心头 。 吃完饭 ， 大家就休息 。 我靠在竹椅上小憩 ， 想体味一下山野间进入梦乡的感觉 ， 但怎样也睡不着 ， 于是就起身 ， 开始独自一人在林间小道散步 。这处农家乐的左上方 ， 是一簇簇茂密的竹林 ， 中间夹出了一条弯曲的小路 ， 我就沿着这条小路向上走去 。没走多远 ， 眼前就呈现出了一片荷花池 ， 池塘的左右两边又隐现出两处农家乐 。 这里的人比下面的人还要多 ， 基本上都是在搓麻将和聊天 ， 也有个别人在林间散步 。 不知何故 ， 见着这景象 ， 就觉得它曾经在潜意识里出现过 ， 当然只能同梦连系在一起 。再向前一点 ， 约微向左 ， 透过竹丛的缝隙 ， 就看到了旧莲台寺的正门 。 其两侧台阶的缝隙处均缀满杂草 ， 乍一瞅 ， 犹似一处被遗弃的破庙 。尽管如此 ， 里面还是有丝丝缕缕的香烟透出来 ， 还依稀裹挟着断断续续的人语声 。 这说明 ， 佛祖的拈花一笑 ， 不著一语 ， 就包含着尘世间太多“好”与“了”的事情 ， 诚如《华法经》所云 ， 三千大千世界事 ， 皆付微尘中 。 鼎盛与衰落 ， 均互为因果 。正门两侧 ， 似乎是所有寺庙或许都能见到的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能容之事 ， 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 ”事实上 ， 在活得并不轻松的人世间 ， “容"和“笑”都过于的沉重 。 而且 ， 进入里面 ， 陈旧衰落的景象立即凸显眼前 。或许基于旧的缘故 ， 莲台寺早已年久失修 。 外面 ， 没有了传说中的池塘与莲花 ， 代之以稀稀疏疏的斑竹林 ， 缺失了莲花打座的意蕴 ， 更无让人产生龙蟠凤翥的联想；里面 ， 只有些许游人在几处殿堂间走来走去 。 大约寻旧 ， 也是人们的一种旅游情愫 。 大雄宝殿门前 ， 有一位僧人坐在桌前用毛笔写字 ， 旁边摆放着功德箱 ， 随游人信众施舍等等 。再放目环视 ， 确实可嗟：每一座菩萨像的上面都沾满了尘埃；院中一方圆鼎的正面 ， 几大排供香的蜡烛参差不齐地延燃着 ， 滴下来的蜡油漫漫凝固 ， 就像是在凝固自身的某一段历史；庙堂里所有的立柱和横梁 ， 都呈黑灰色 ， 裂着缝紋卷起边；各排立柱和匾联 ， 都蒙上一层灰垢 ， 手轻轻一摸就出现印迹 。 这一切 ， 好像正在预示着某一个时机 ， 每一处部位会突地响起咔嚓声 ， 然后就是摇摇欲坠 。 我们常见的一些武侠影视 ， 里面似乎都有旧寺破庙 ， 像一根杆子支撑着“地球”似的 ， 让各种奇迹围绕于此展开 ， 很是神秘 。 不过 ， 莲台寺不是这样 ， 它没到“破”的极限 ， 只是渐行渐 ， 只是以残缺陷木鱼青灯为伴 ， 香火还未完全停息 。 或许也正因此 ， 藉于方方面面不彻底之故 ， 它又失去了神秘性和联想性 ， 只剩下寂寥、陈旧、仄逼、清冷 ， 属上穷碧落下黄泉 ， 两处茫茫皆不见 ， 甚或如《红楼梦》中“内馕子尽上来了”之类 。如果 ， 以这样的状态来示人 ， 恐怕“容”和“笑”也都只能作壁上观了 。不过 ， 有一处对联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它的右面开头是一个“石”字 ， 左面开头是一个“木”字 ， 然后分别一、二、三、四、五、六地叠加 ， 越往后所显示出来的“字”在现代汉语里根本没有 ， 即使在古诗词所用的平水韵里也查找不到 ， 因此根本无法解析其中的奥义 。 这或许又是因佛祖拈花一笑之故吧 ， 仿佛佛不著一字即为无字天书 ， 这些形似字不是字的“字” ， 是否就是禅的别一种佐证呢？根祇不济、悟性太浅 ， 就自然无法心证求解 ， 就永远是一个谜 。事实上 ， 人世间又有多少世事可以求解呢的？往往 ， 好些时候 ， 你以为是这样的它却是那样的；你以为弄明白了什么 ， 其实什么也未弄明白；你以为别人可笑 ， 反来自己也很可笑 。 林林总总的世相 ， 仿佛就如同这些不可预测的字 ， 隐讳而吊诡 。 真的无须弄清所有的根由 ， 也根本无法弄清所有的根由 。 因此 ， 留住一点谜 ， 或许就留住了一点禅意 。无意间 ， 忽得一绝——石木叠加隐慧根 ，拈花一笑蕴重深 。嗟残面壁青灯熄 ，大肚空容可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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