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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平等和权利思想是人类理性之发现、选择和追求

【提要】自由平等和权利思想是人类运用理性自己发现、选择和完善的价值追求 。 既不是自然赋予 ， 也不是上帝所赐 。所谓自然赋予者 ， 不过是自利本能 ， 而理性当源自于生命进化的被动试错 。 追求自由平等是人类进化为智慧生命以后 ， 一次次总结历史经验教训 ， 结合理性和自利本能 ， 自己主动设计的文明道路 。【定义】理性：主体的行为和逻辑服从于目的 。被动理性：即生存理性 ， 它是一切生命体在进化过程中 ， 为适应环境而无数次被动式错的结果 ， 常常表现为生存习性 。主动理性：即发展理性 ， 它是获得智慧进化的人类 ， 为了追求自身福祉 ， 总结历史经验教训 ， 结合理性和自利本能 ， 主动设计的实践工具 。一帖主在前一个帖子里面阐述了这样一个意见：如果说存在某种凌驾于实在法之上的法或者道德 ， 或者某种权利和自由 ， 那么它必然只有两种来源 。其一是超验的神授说 ， 神指的是超凡生命的意思 ， 也许是上帝 ， 也许是有意志的老天爷 ， 也许是其它 。 在逻辑上讲 ， 所谓因信而信 ， 抛开超凡生命是否存在这个问题而不谈 ， 只要相信超凡生命存在 ， 并且膜拜祂 ， 那么神授之说是能够自洽的 。换言之 ， 相信天赋权利说 ， 必然需要信仰上帝 ， 或者信仰人格化的老天爷 ， 或者信仰其它什么超凡生命 。或许有人会说 ， 除了超验说 ， 还有形而上先验说 ， 也是一种来源 。 然而 ， 先验说自身是无法自洽的 ， 最终必然诉诸于超验说 。 因此对于先验说 ， 本帖就直接剃掉了 。总之 ， 由于信仰问题是无可辩驳的 ， 因此对于有神论者 ， “天赋自由说”或者“天赋权利说”是合乎逻辑的 。如果说上述来源是一种“先天说” ， 意即“观念先于存在” ， 那么第二种解释就是后天之说 ， “存在先于观念” 。二第二种来源诉诸于人的自身 ， 它是基于：人是人的一切原因和结果 。 事实上 ， 撇开有神论 ， 古典自然法的哲学基础形而上学已经崩溃了 ， 人的行为的合理性、正当性和合法性只能在人的自身去求证 。简言之 ， 所谓自然法学说或者帖主称之为后天道德的权利和自由之说 ， 它是源自于人类自身在实践中发现、选择和不断完善 ， 并形成了约定俗成——换言之 ， 就是公设的结果 。如此 ， 强调人具有超于实在法的某种权利和自由 ， 那只能是应然 ， 而不是实然 。 由此亦可推断：普适价值是应然 ， 而不是实然 ， 不是实证的结果 。 这样理解才符合逻辑 。三或许有人说 ， 既然理性是人的天赋 ， 那么诉诸于理性 ， 上述人的权利和自由 ， 也判为人的先天属性 ， “天赋自由”或者“天赋权利”还是成立的？然而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人的理性从何而来？二、拥有理性和是否运用理性是两件事情 。先说人的理性从何而来？要说清楚这个问题 ， 还需要讨论一下人和自然的关系 ， 自然是否具有理性？首先 ， 人和自然的关系 。 人本身是不是从属于自然？当人进化为智慧生命 ， 产生了自我意识以后 ， 人和自然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生理上属于自然范畴 ， 意识的能动性已经超越了自然 ， 而这一点已经充分地反映在人的行为 。试想一下 ， 人的行为合乎自然么？看看我们身边的一切 ， 哪样还是自然产物？因此 ， 很难再把人和自然混为一谈 。四其次 ， 自然是否具有理性？如果说自然是有理性的 ， 怎么证明？如果说自然没有理性 ， 怎么赋予人的理性？如果自然有理性 ， 那么自然还有意志吗？是超凡生命吗？上帝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或许还有人会说 ， 自然法则即自然理性 ， 自然具有意志或者意识尚且不能为人所认知 。然而自然法则的存在不等于自然理性也存在 。 假设自然法则即自然理性 ， 那也是无意识的理性 。 而自然是否具有意志或意识？问题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到了“超验的神授说” ， 成为一个信与不信的问题 ， 无关事实和思辨 。五最后 ， 在帖主看来 ， 人的理性是人在漫长的生命进化过程中被动试错 ， 以及人进化为智慧生命 ， 产生自我意识后主动实践的综合结果 。所谓理性天赋说并非是说理性是一种自然所赋予人固有的属性 ， 恰恰相反 ， 理性始于生命活动对抗自然律、保存自我 ， 是进化产物 。理性在动物身上体现为被动养成的生存习性 。 对于人而言 ， 当人进化为智慧生命 ， 人的理性从被动理性 ， 上升为主动理性 ， 因为人有了自我意识 ， 有了能动性 。总之 ， 自然没有意志 ， 而脱离动物范畴的人的理性已经获得意识加成 。 先有自我意识 ， 然后才有人的主动理性 。那么 ， 为什么还要同意理性是人的天赋？因为从被动理性到主动理性 ， 其价值内核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六第二 ， 拥有理性和如何运用理性是两件事情 。首先 ， 被动理性只能表现为动物式自由 ， 主动理性才能产生现代意义的自由和权利观念 。 动物没有思维 ， 何来观念一说？所谓动物式自由 ， 简言之它就是人们常常说的自由天性 。此时此刻 ， 肯定会有人说 ， 动物的自由天性就是天赋自由 ， 对于人而言 ， 就是天赋权利——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以及免于被伤害的权利 。对此 ， 帖主必须提醒一下 ， 对于动物也包括人尚未进化出智能时的动物状态 ， 世界尚且还是丛林法则的世界 ，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 对于动物的世界谈及上述权利 ， 无疑是一种遐想 。因此 ， 所谓动物式自由 ， 其实就是随性 。 或许这种随性也依旧保留在现代人的身上 ， 但是和现代自由和权利的观念关联性很小 。七其次 ， 和被动理性不同 ， 主动式理性是人类自从进化出智能 ， 产生自我意识 ， 便有目的的改善自己的生存条件 ， 增进自身的福祉 ， 而理性正是人类最佳的工具 。特别是社会共同体意识的形成 ， 人与人关系的协调 ， 理性进一步发挥了它不可被替代的作用 。 此时此刻 ， 人类才逐渐产生了自由平等的价值理念和权利意识 。浓缩起来就是：人有先天理性 ， 没有先天观念 。理念产生的具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在漫长的智能进化的过程中 ， 人类处于蒙昧状态 ， 生存竞争残酷 ， 人类抱团取暖的同时 ， 内部等级自生 。因为个体存在差异 ， 导致蛮力决定一切 ， 于是人和人之间没有多少温情 ， 强者支配弱者 ， 弱者努力争命 。 所谓“自然状态” ， 恰恰是不自由不平等的表现 。随着整体智能的逐渐提升 ， 然后才有“自由”萌生于反对不自由 ， “平等”萌生于反对不平等 。 而不是先有人的自由平等和个人诸般权利 。洛克所谓的“自然状态”子虚乌有 ， 纯属理想主义子者的杜撰 ， 类似于儒家对三代的美化 。从理念的萌生到形成某种程度的社会共识 ， 帖主曾经在前一个帖子如此解释：“在人类的社会实践中 ， 发生过无数次互相伤害 ， 经历漫长岁月的沉淀 ， 人类终于发现：放纵欲念、不理性自利是0和游戏；抑制恶念、理性自利 ， 是人人博弈的最优解 ， 也是利益最大化的途径 。换言之：自由即自律 。 因为比较而言：放纵欲念、不理性自利 ， 或者说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 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更多的痛苦和悲剧 ， 而抑制恶念、理性自利 ， 使得自己和别人更幸福 。理性自利——这就是人类推崇自由、平等价值的由来！根本的目的是为了人的福祉 ， 无论是个人还是人类整体 。 ”八因此 ， 自由平等和权利思想是人类运用理性自己发现、选择和完善的价值追求 。 既不是自然赋予 ， 也不是上帝所赐 。所谓自然赋予者 ， 不过是自利本能 ， 而理性当源自于生命进化的被动试错 。 追求自由平等是人类进化为智慧生命以后 ， 一次次总结历史经验教训 ， 结合理性和自利本能 ， 自己主动设计的文明道路 。现代自由平等 ， 是现代文明秩序内在的价值取向 ， 而作为明规则的法律和法治精神是外在表现 。如果说自然宇宙趋于无序 ， 人类文明就是一个趋于有序的逆反过程 。总之 ， 自由平等的价值理念 ， 个人的权利意识 ， 它们不是先验真理 ， 而是后天实践产物 。九综上所述 ， 相信自由平等权利诸说 ， 只有两个选项 ， 一个就是有神论 ， 将个人权利的来源追溯到上帝祂老人家 。否则只能诉诸于人的理性 ， 说到底是人人约定 ， 说白了就是公设 ， 没有例外 ， 无非是说法不同而已 。于是 ， 无所谓“自然”或者“固有” ， 自然权利说名实不副 。其实 ， 在俺看来自然法与其说是“法” ， 其实还不如说成是某种“公德”意识 。最后 ， 帖主的观点和自然法学说的区别在于：人的自然权利是后天公设 ， 还是先天观念 。 自然法认为人生而有之各种基本权利 ， 帖主认为人的自由和权利是人的理性约定 ， 并非基于实证 。帖主同样赞成个人当拥有基本权利和自由 ， 然而它们不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 而是人类后天的理性发现、选择和追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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