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采煤声:北京最后一座煤矿拆除,将种满绿植( 二 )

工人用电焊拆解着从井下运上来的机器 。“大台煤矿当时特别出名 , 全北京叫得上号 。 ”1980年参加工作的勘探工人郭玉明说 , “那会儿要能拿个奖状 , 浑身都是干劲儿!”从1981年起 , 矿工从固定薪资变成绩效工资 , 多劳多得 , 很多矿工都争着上满班 , 全月不休 。 矿上三班倒 , 每班8小时 , 加上通勤 , 工人们每天要下井12个小时左右 。 钢铁罐笼一次拉20多人 , 来来回回运送 , 从不停歇 。
高德才和他的矿友们90年代 , 煤炭行业受到了冲击 , 矿工数量骤减 。 直至去年停产前 , 矿上的工人不到两千名 。现在 , 在员工宿舍楼里 , 大多数的房门已经紧锁 。 一部分矿工调转到昊华集团的其他煤区工作 , 分流至内蒙古、宁夏等地 , 一部分矿工拿着安置费回了老家 。 高德才也时常和离开的矿友互通电话 , 询问情况 。“在北京住久了 , 真要回老家反倒不习惯了 。 ”高德才说 。 煤矸山下 , 起重机从地面吊起机械碎片 , 装进卡车 。 高德才路过 , 从零件堆里捡起一枚螺丝母 , 拿在手上翻转 , 看了几眼 , 说 , “井下铁轨的螺丝 , 没用了 。 ”傍晚 , 他和工友从饭馆出来 , 满面微醺 , 矿区的旧广播照常响起:“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 ”
运煤仓底 , 残留的碎煤闪闪发光 。
东副井曾是矿工下井的主要入口之一 。
澡堂门卫室中 , 柜门钥匙挂满墙壁 。
矿工下井时使用的头灯 , 绿光未熄 。
高德才在矿区储煤仓底部行走 。
运煤通道中 , 昔日里工人的足迹依稀可见 。
在矿区澡堂洗澡的矿工
阳光透过澡堂的窗户 , 照在工人的手上 。
曾经24小时不间断提供饭菜的矿工食堂 , 如今前来就餐的人三三两两 。
矿区体育馆中摆放的旧电视
矿区体育馆中 , 台球桌面上落满灰尘 。
傍晚 , 矿工们坐在大台社区广场的凉亭里聊天 。
封闭的矿区配电室
机电科的办公桌上 , 保留着各班的工作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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