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河|这条河,没有名气,却是几万人的母亲河( 二 )
不仅我没有说话 , 村里的大人们也都默不作声 , 好像这条河谁也不认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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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 , 村里再也不愿意用河水灌溉农田了 , 用母亲的话讲就是“怕得绝症” 。
就连以捕鱼为生的逯二爷爷都不再下河了 , 他是周围几个村子里有名的“水鸭子” , 据说一个猛子可以在水里游上半里地 。
至于那些习惯了傍晚时分在河边洗澡的汉子们 , 也都对那条臭气熏天的胜利河避而远之了 , 好像胜利河已经不是一条河流而是一只可怕的洪水猛兽 。
几年后 , 蒜干厂被查封了 。 河水又慢慢地恢复了清澈 , 孩子们再一次可以在她的怀抱里游来游去了 。
可那时我已经不再喜欢下水了 , 毕竟已经是读初中的大孩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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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 , 总觉得在河边度过的午后过得特别漫长 , 这条河就好像具有魔力一般 , 将置身其间的人都迷醉得忘乎所以 。
随着年龄的增长 , 我慢慢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求学生涯 , 故乡里的胜利河也逐渐被我远远地抛在脑后了 。
如今 , 我能够和她相见的日子也不过仅仅是过年回家的那几天 。
每次踏着年根儿回家时 , 我都喜欢在河边驻足一会儿 。 冬季的胜利河一下子比平日里消瘦许多 , 再也不能像夏季那样可以恣意地摸到两岸的庄稼地了 。
鲁西南的冬天虽然寒冷 , 可近几年却很少能够结起冰层 , 小时候的那种“千里冰封”的壮观景象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
河道两边的景象与我的童年记忆基本毫无二致 , 光秃秃地看不到一点儿绿颜色 , 最熟悉也最惹眼的当属那如黑狗皮一样的被大火烧过的痕迹——那一定是顽劣的儿童又在点杂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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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荡荡的胜利河边 , 我的思绪常常是飞扬着的 。 在北方的烈风中 , 我不仅会追忆那难忘的素年锦时 , 更会想起河边曾经演绎过的悲欢离合 。
如果不是这条河 , 我的二爷爷也许早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如果不是这条河 , 村里那位讨人喜欢的黄家小子就不会将生命永远定格在十三岁......
可我又怎么忍心去苛责这样一位付出了如此多心血的“母亲”呢?即使我们整日咒骂她、唾弃她、毁坏她 , 她依然慈爱地、大度地、优雅地从村南头缓缓地流过 。
她不到古稀之年 , 可似乎已经流淌了上千年 。 自西向东 , 奔流不息 。
现在 , 机械化的农业工具已经走进了鲁西南的千家万户 , 新型的灌溉技术也逐渐普及开来 。
胜利河 , 我们祖辈父辈赖以生存的母亲河 , 似乎已经失去了她的价值 , 可村民们没有忘了这条河——
前两年 , 镇上选出了一名专门负责整治河水的河长 , 沿岸的每个村子也都遴选出了一名靠谱的河道巡视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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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孙的保护下 , 我相信 , 这条母亲河会更加的清澈 , 两岸的水草会更加的丰美 , 而其怀抱里的大大小小的村落 , 将会更加的富足安康 。
无论走到天涯海角 , 我都忘不了你!愿你在鲁西南广袤的田野里 , 永远慈爱地流淌下去 。
#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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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网络)
【母亲河|这条河,没有名气,却是几万人的母亲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