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做不好……”浙江学霸男孩,每天只睡4小时疯狂学习,还是觉得自己很差劲!原因让人唏嘘( 二 )


读高中的薛俊(化名)给家人写了一封信 , 他说自己很差劲 , 什么都做不好 。
高三男生齐一仲(化名) , 他害怕去学校 , 原因是一位同学和发生过争吵 。
薛俊和齐一仲都就读于省内被认为是第一梯队的中学 , 两人也都是别人眼里的学霸 , 而这两位男孩也都生病了:重度抑郁症 。
去年 , 国家卫健委发布《探索抑郁症防治特色服务工作方案》 , 青少年被列入抑郁关于四类重点人群 , 提出要加大干预 。
浙江省康复中心(浙江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三医院滨江院区)精神卫生科主任裴双义从业20多年 , 根据他的临床经验 , “大概5年前开始 ,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这个群体明显增多 , 几乎翻番 。 ”
如果只看成绩单 , 薛俊绝对是优秀的 , 他的总成绩能考到全市前10名以内 。 但薛俊发病 , 恰恰是因为成绩 。
他一直对自己不满意 , 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一个科目是特别突出的 , 他定义的“突出”是 , 单科考到全市前三名以内 。
这种“想而不得”让薛俊产生了严重的认知偏差 , 再而自我否定 。
到浙江康复中心心理健康门诊住院治疗前 , 薛俊有严重的睡眠问题 , 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 其他时间都在疯狂学习 。
爸妈劝他休息 , 但是劝不住 。 之后 , 他开始厌学 , 不想读书 , 觉得前途无望 。 幸好 , 父母发现得及时 , 将他送医治疗 。
齐一仲生病的导火索在很多人看来 , 也有些不可思议 。 他是年级里的佼佼者 , 成绩在10名以内 。 一次考试之后 , 他和同桌起了口角 , 对方攻击他 , “你考试作弊 。 ”
齐一仲很愤怒 , 嚎啕大哭 。
从那之后 , 他看到同桌就恐惧 , 晚上失眠 , 幻听 , 闭上眼 , 耳朵边都是同桌对他的谩骂声 。
事情发生后 , 老师找两人谈话 , 同桌向他道歉 , 还调整了座位 。 但齐一仲的症状却没有缓解 , 他在班级里甚至不敢回头看曾经的同桌 , 总觉得对方在盯着他看 。 直至最后无法厌学、出现自我伤害的行为 。
两位男生都是重度抑郁 , 其中齐一仲还伴有精神症状 。
非A即B的选择 , 不是自由选择
所有的诱因都不是根本原因 , 像对所有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治疗一样 , 裴双义复盘了薛俊的亲子关系和成长环境:他的爸爸是一位老师 , 还做过中学校长 , 从小对儿子的要求就很严格 , 尤其关注他的学业 。
薛俊从小就被灌输一种理念:学业有成是唯一的出路 。
“这个孩子其实共情能力比较差 , 对周围的人和事都比较冷 , 他内心其实很孤独 。 ”
裴双义说 , 进入高中后 , 薛俊每天有一个小时可以玩手机 , 这是他一天中最快乐和放松的时候 , “他也不玩游戏 , 就是听音乐 , 浏览网页 。 ”
相对来说 , 齐一仲的家庭环境似乎要宽松一些 , 父母经营一个小店铺 , 并没怎么苛求他的学习 , 一直是他自我管理 。
心理治疗时 , 齐一仲对他的主管医生曹新毅说:爸妈非常看重我的成绩 , 所以我一直觉得成绩一定要优秀 , 不能有闪失 。
得到这个反馈时 , 齐一仲的父母有些诧异 , 他们觉得平时并没有对儿子提过什么高要求 。
“孩子说了一件事:从小到大 , 我考得好 , 他们就开心 , 考不好 , 他们就会骂我几句 。 ”
曹新毅说 , 这听起来 , 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 这甚至是多数父母面对孩子学习的一种正常反映 , “实际上 , 潜移默化中 , 孩子因此自己会形成一种认知上的闭环:我只能成绩好 。 并自我加压 。 ”
这也是很多父母在孩子确诊抑郁后 , 觉得不可思议的原因:我们也没给他压力啊 , 或者 , 我们其实很尊重他 , 让他自己选择 。
“那些非A即B的所谓自由选择 , 其实是个伪命题 , 也许孩子想选C 。 ”裴双义举了一个例子 , 多数确诊抑郁症的孩子似乎没什么兴趣爱好 , “他们有特长 , 这些是从小父母让他们去学的 , 但很少是自己真正的爱好 。 ”
一位读初中的女孩喜欢唱越剧 , 但家长觉得这个没意义;一位高中女孩喜欢跳街舞 , 妈妈认为这舞有些“不正经” , 不支持 。

“我什么都做不好……”浙江学霸男孩,每天只睡4小时疯狂学习,还是觉得自己很差劲!原因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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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很注重陪伴 , 儿子却丧失了一种能力
“现在的家长基本不会粗暴地打骂孩子 , 有些甚至很关注孩子 , 注意陪伴 , 但不恰当地过分关注反而给孩子造成沉重的压力 , 还有另外一个后果 , 就是让孩子丧失了自我处理矛盾、冲突的能力 , 从而抗打击能力减弱 。 ”裴双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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