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弑恋|从《海鸥》到《青春弑恋》,审视青春的跳脱与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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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弑恋》以青春作为角色的共同点 , 青春的男男女女 , 在广阔的台北街头各自经历人生 , 却巧妙地彼此串连 。 串连着他们的 , 是彼此都正感受与试图冲撞的寂寞 。 而这份寂寞 , 正是「成长」必经的疼痛 。

电影过程中 , 戏中戏《海鸥》是一个有趣的设定 。
契科夫的《海鸥》描述一群乡下人与一群城市人对艺术、对生活的观点与辩证 , 而剧作中描述抱持着理想的年轻作家科斯加与舞蹈家妮娜 , 两人怀抱热情坚持艺术 , 之后科斯加沦为无人理解的潦倒作家 , 妮娜则迫于以艺术赚取生活 , 自称「下贱的生活」 。
在《青春弑恋》中 , Monica与妮娜有些相像 , 她为了成为演员与过着充满「艺术品味」的生活(在家中听古典乐、喝红酒、坐设计师款椅子) , 只好以拍特殊片子来赚取高额费用 , 然而过程中她不断想摆脱Missy的形象 , 成为「真正」的演员 , 却不断被定位为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 加上她对生活不合实际的追求与想像 , 使她总无法安于现状 , 即使遇见真心待她的玉芳 , 也无法使她停留 。

在玉芳的居室中 , 这个安心的栖所 , 对Monica来说是一个单纯却平凡的小牢笼 , 装不下她 , 于是隔天她马上带着行李箱出现在豪华的酒店 。 她与《海鸥》中的角色们相同 , 无法安于现下的生活 , 不断想跳脱 , 认为跳脱到「外地」会有更好的结局 , 然而那样的跳脱在《海鸥》中只是框架的置换──城市人到乡下 , 或者乡下人到城市 , 到头来发现生活的框限在于生活本质而非现实空间 。
从《海鸥》到《青春弑恋》 , 审视青春的跳脱与冲撞 。
玉芳(李沐饰)则像《海鸥》中的科斯加 , 真诚地喜欢表演、喜欢人 , 却没有「归属感」 。 善良的玉芳积极追求「情感重心」 , 其实和同一个屋檐下的明亮(林柏宏饰)的基本追求相同 , 只是两人的表达方式有程度与方法的区别:玉芳较为柔软 , 却总在追逐中受伤;明亮则是更害怕伤害 , 并带有着愤怒 。

具有相同孤寂感的两人即使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 也无法共享 , 就如两人具有相似的成长背景(缺乏父母陪伴) , 房门相对却总是紧紧关上 , 门内的两人同步在感受着失恋或因同时渴望爱情 , 高度相似却无法成为彼此的同伴 , 甚至自相残杀 。
而玉芳认为「说爱我的人总会自私离去」 , 然而当不会离去的小张出现后 , 反而换成玉芳被迫离开 , 在计程车上又哭又笑的玉芳或许觉得讽刺 , 也或许理解了:成长中必经着被离开与离开 , 无论是离开者或被离开者 , 都同样不容易 , 有时更无法选择 。

若将整部片扣合《海鸥》一起观看的话 , 感觉《青春弑恋》藉由青春对生活的执着与追逐 , 描写着「跳脱」的主题 。 正如契科夫描写一群想跳脱至乡下的城市人和企求到城市的乡下人:想跳脱Missy的Monica , 最终在跳脱的旅程中仍是被Missy的阴影(追求Missy成痴的明亮)纠缠难以摆脱 , 而「我不认识你」的对白正如她前述不断否认自己是Missy的对白一般 ,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是Monica , 你们认错了」 , 努力否认却仍旧被过去紧紧束缚 。
想跳脱「无归属」的玉芳 , 则因为追逐归属的过程而成为离开者 , 被迫离开她时 , 她对爸爸说的:「这里是我的家 ,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这个城市 。 面对父母相继搬离 , 宛如空壳仅剩自己独守捍卫的家 , 玉芳仍不得不离去 。 对「家」的渴望 , 被媒体舆论彻底驱逐灭尽 。

想跳脱乖乖牌形象与平凡高中生身份的绮绮 , 一样渴望到「外部」发展 , 认为同龄人非常幼稚 , 藉由超龄的火辣装扮与操控年轻男孩性冲动的手法 , 甚者带有恶作剧的匿名电话 , 试图展现自己的「成熟」与对生命的「掌控性」 。 但在许多关键时刻 , 她仍然是清纯的青少女:只想接吻 , 差点遭比利侵犯而崩溃大哭 , 与最后在阳台对小张怒吼「我什么都不知道 , 你们大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强调「你们大人」的同时 , 正是证实了她尚只是青少女的身份与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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