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50岁的朴树,成了要钱不要命的“疯子”( 二 )


后来朴树自己也“过气”了 , 也没废话 , 又是两个字发给高晓松 , “还钱” 。
大约2016年起 , 需要钱就成了朴树的标签 , 他接连参加了好几档综艺 , 大大出乎歌迷们预料 。
主持人问他为什么来参加节目 , 朴树回答:“说实话 , 我这一段真的很需要钱 。 ”

需要钱干嘛?他说 , 自己要照顾更多的身边人 。
那几年里 , 朴树其实经历了很多 。
2014年 , 他凭借一首火遍大江南北的《平凡之路》宣告复出 , 也是在那一年 , 跟随了他两年的专职吉他手程鑫病了 。
眼瞧着程鑫愈发消瘦 , 几个月里人瘦了一大圈 , 朴树强拉着他去医院检查 , 才得知是胰腺癌 , 医生说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 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吧 。
朴树不信邪 , 费尽周折托人四处寻医 , 几乎把两年里赚到的钱都花在里头 , 不顾经纪人阻拦 , “钱不够我就卖身签公司 , 跟救人比起来这算什么?”
现实依然很残酷 。 两个月后程鑫去世了 , 朴树经历了人生中又一次绝望 , 后来的演出 , 他总会留出一部分酬劳转给程鑫的母亲 。
很多歌迷记得朴树2017年那场“大事发声”线上演出 。
“有的时候觉得 , 生活就像炼狱一样 , 特别难熬 。 在音乐里的时候 , 即使唱悲伤的歌 , 也觉得是享受 。 ”
说完这段话 , 《送别》的前奏响起 , “长亭外 , 古道边 , 芳草碧连天……”
唱完“情千缕 , 酒一杯 , 声声离笛催”时 , 朴树突然情绪崩溃 , 嘴唇颤抖许久发不出声响 , 转过身去掩面痛哭 。

朴树尤爱弘一法师李叔同的这首歌词 , 曾说自己如果能写出这样的佳作 , 死而无憾 。
而只有经历过那些生死别离之后 , 他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天之涯 , 地之角 , 知交半零落” 。
03
休息12年 , 一切都老了
朴树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 , 父母都是北大教授 , 自己却在大二退学选择了以音乐为生 。
他出道前十年顺风顺水 , 1996年高晓松把他带到了麦田音乐 , 首单《火车开往冬天》打响名号 。
1999年 , 那张山泉般清澈的《我去2000年》横空出世 , 《在希望的田野上》《那些花儿》《白桦林》让朴树获奖无数 , 《New Boy》通过MTV向全球86个国家播放 。

他帅气的长发造型很受欢迎 , 但随着时间推移 , 只有朴树自己才知道当明星有多痛苦 。
他在2015年的长文《十二年》中写道 , 自己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行业 , 电视上的明星们令人作呕 , 毫不怀疑自己会与他们不同 。
“后来 , 与这行业若即若离的那些年 , 被裹挟着 , 半推半就着往前走 , 边抗拒边享受着它给予我的恩惠 , 而且颇有些年迷失其中 , 直到老天爷收走了赋予我的所有的才华和热情 。 ”
朴树枯竭了 , 抑郁了 。
2009年合约了断的时候 , 他才松了一口气 , 不想再过那种生活 。 “我需要一整段时间来搞清楚 , 我到底想要什么 , 要干嘛 。 ”

这一等 , 就是12年 。 朴树重新找回了创作的状态 , 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听他的歌 , 了解他这个人 。 他不再热衷漂亮衣服和终日party , 变得更沉默了 。
“这12年间 , 爸爸妈妈变得很老了 , 我和我身边的一切都老了 。 ”
“连我的狗也老了 , 开始越来越久地睡觉 , 鼻子不再那么黑亮、湿润 。 脸上的毛开始发白 , 会时常把头放在我的膝盖上 , 长久地望着我 , 就像知道他不能永远这样陪伴我 。 ”
复出后的朴树剪去了长发 , 更多地用实在、坦然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俗点的说法就是 , 他和这个世界和解了 。

看不惯他的人会在网上问:朴树什么时候塌房?得到的回答往往是:朴树没房可塌 。
“没房可塌”这句话有两重意思 , 一是说朴树长久以来租房住 , 字面意义上的“没房” 。
二就是朴树不立人设:忘词就让歌迷代替唱完 , 音乐节设备出了问题会发脾气 , 硬着头皮穿西装参加电影颁奖礼表演跑调 , 自曝上节目就是为了赚钱……“塌房就是他的人设 , 本来就无懈可击” 。
当然还有前几年的乐夏 , 朴树作为嘉宾登场 , 深夜节目没录完他起身要走 , “我年纪大了 , 到点要回家睡觉 。 ”

如果这是其他歌手 , 早就被骂成筛子了 , 但他是朴树 , 人们还是对他宽容 。 况且节目因为这个片段上了几天热搜 , 流量拉满 。
在那一季乐夏中 , 我印象最深的演出是来自(真的被骂成筛子)的盘尼西林 , 他们翻唱了朴树《我去2000年》中的《New Bo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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