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照门”15年后,陈冠希再度发声: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 二 )


为了躲避狗仔 , 陈冠希曾躲在出租车的后备厢里整整15分钟 , 几近窒息 。
他变得极度没有安全感 , 害怕疾驰而过的摩托车 , 害怕突然启动的汽车 ,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提心吊胆 。
家门之内 , 一个人的独处同样煎熬 。
“最痛苦的是回家对着镜子看到自己 , 恨自己 。 我很乱 , 我在想为什么 , 为什么我是这样的?”
逃无可逃 , 陈冠希选择离开香港 。
那段时间 , 他日渐发觉自己遭遇的不公 , 远远超出一个不完美受害者应承受的范围 。
2009年 , 陈冠希带着自己的潮牌回到国内开店 。

“我想要人们承认 , 我不只是个买潮牌、玩hip-hop、爆出过丑闻的毛头小子 , 这并不能定义我的人生 。 五年之后 , 十年之后 , 我会做出来一些事情 。 希望那时候 , 人们能理解并认可我 。 ”
可即便转行 , 也没能甩掉过往 。
走在街上 , 总有人偷拍 。
站在台上 , 记者的采访永远绕不开那件事 。
激怒他成了报道最大的卖点 , 更有甚者 , 直接用贴近的镜头撞他的脸 。
陈冠希被迫陷入恶性循环:刻意的冒犯让他对媒体产生敌意 , 试图做深度访问的记者只能弯弯绕绕避免越界 , 他一次次失去了辩护的机会 。

公益对陈冠希避而远之 。
2012年 , 他参加香港慈善马拉松 , 筹款超过百万元 。
媒体却问:“你参加马拉松做善事 , 是不是为了洗底?”
更多时候 , 他连机会都没有 。
慈善机构把他捐的钱退回去 , 丢下一句:“只要是你捐的 , 对我们来说就是负面新闻 。 ”
电影也拒绝了陈冠希 。
2016年 , 娄烨出于欣赏 , 邀请他参演《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
但他的镜头没通过审核 , 几经删减 , 最后只留下他的声音: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 我还是我自己 。 ”

在过往这团巨大的黑雾中 , 陈冠希激烈地对抗过 , 也小心地试探过 , 但收效甚微 。
“我仍搞不清楚是什么让我成了魔鬼 。 我能理解我做的许多事情 , 我代表的许多东西 , 在一个保守的社会里仍然是禁忌 。 ”
而他苦苦探求的答案 , 在很多人眼里其实一文不值 。
是非对错不被在乎 , 八卦谈资总得人心 。

好在 , 妻子秦舒培为陈冠希打开了一扇窗 。
她会偷偷记下他喜欢北极熊的小事 , 等到他生日的时候带他去北极 。
但也会在看他的电影时 , 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
“所以我觉得她应该不是因为我演过什么戏或者唱过什么歌 , 或者有多少钱才爱我吧 。 ”
妻子治愈了陈冠希的当下 , 纯粹的爱也让他变得简单 。
不需要防备 , 不需要伪装 , 做自己就好 。

女儿的到来 , 则救赎了他的过去 。
在陈冠希的原生家庭里 , 爱与陪伴总是稀缺 , 所有情感都被金钱搪塞 。
就连父母离婚的消息 , 他都是从报纸上得知的 。
“我恨过我爸爸 , 我恨过我妈妈 , 我两个都有 , 在不同的时间 。 ”
成为父亲后 , 他把工作之外的时间尽数留给女儿 。
帮她换尿布 , 教她走路 , 告诉她“You can change this world (你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
那些年少时期望却得不到的爱 , 经由女儿的成长 , 最终流回他的心里 。

陈冠希变了 。
耐心 , 温柔 , “很少发疯” , 常把家人和日常琐事挂在嘴边 。
他也还是那个陈冠希 。
有情有义 , 敢说敢做 。
公众想窥探他的隐私 , 他干脆搞了一场行为艺术 , 在玻璃房里生活三天三夜 , 取名《我的拉和吃都在这儿》 。

在纽约大学分享设计心得 , 他没有手稿 , 没有提纲 , 发自内心为“中国制造”正名 。

现在的陈冠希 , 未必全然放下过去 。
尽管随着时间流逝 , 大众逐渐认同了他的受害者身份 。
但 , 想演戏仍然没有机会 , 旧事三不五时被提起 , 社交动态底下骂声从未断绝 。
心里那根刺也没有拔掉 , 否则他不必一再重申 , “我活着就是为了证明他们错了 。 ”
幸运的是 , 他在这腥风血雨的世界里 , 找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
“之前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是一个人去打架 , 赢了也是一个人 , 输了也是一个人 。 现在 , 我有我的家了 。 ”
【“艳照门”15年后,陈冠希再度发声: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当漂泊的心有了归处 , 便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倒陈冠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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