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照 历史学家是做什么用的( 三 )

我所受到的基本训练 , 可能大家更了解 , 哈佛大学在中国史的研究和理解上 , 一直有一个特别的定位 。 比如说我在的时候 , 主要的老师 , 当然洪业先生(中国史)退休了 , 他是建立哈佛燕京图书馆最关键的一个学者 。 那时杨联陞先生(中国史)刚刚退休 , 不过杨联陞先生当时还在 , 是哈佛大学名誉教授 , 重要的是 , 他有很多的学生 。

哈佛大学东亚史研究

有了不起的传统

还有一位 , 可能大家不是那么熟悉 , 可是在我后来受教育的时候影响我很深 。 那时刚刚退休的一位犹太籍老师叫作史华慈 , BenjaminSchwartz 。 这个老先生好了不起 , 他带给我最深刻的在史学看法和态度上的影响 , 是一个故事 。 他在哈佛大学有一个很有趣的外号——theprofessoroftwohands , “两手教授” 。 因为他有一句口头禅 , 他不管讲课 , 或者讨论 , 甚至聊天 , 他最喜欢讲的英文是“Ontheonehand , ontheotherhand” 。 “两手教授”很了不起 , 他一直告诉我们 , 尤其是看待历史和学术的时候 , 不能够只有单一的观点 , 有Ontheonehand , 就一定有ontheotherhand 。 当时大家这样开他玩笑叫“两手教授” , 他的回应也很有意思 , 他说“我恨不得有三只手 , 或者你常常会看到我有三只手 , 或者是四只手 , 只是因为语言习惯 , 我只能说Ontheonehand , ontheotherhand” 。

我自己博士论文的导师是杜维明先生(思想史) 。 他现在在北京大学 。 他回到北京 , 回到中国 , 对中国的儒学和中国思想史有很多的贡献 。 另外对我影响很大的老师 , 刚才主持人也提到了 , 是张光直张老师 , 等一下还会有机会再聊到张老师 。 那个时候在中国近现代史的研究上已经近于大佬资格的 , 还有一个50多岁的人叫作孔飞力 。

我那个时代的哈佛大学中国史的学者 , 全部都是大学者 。 我们今天要讲到中国史重要的研究和重要的成就 , 这些人都是避不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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