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腊月上坟,空无一人
我想他可能是丁军那位现在海南工作的学生何先生 , 何川先生独自寻墓祭奠后写的师生情谊 , 甚是感人! 腊月上坟 , 空无一人 ——墓地重温何川先生的《独自祭拜丁军老师》 武汉老刀 猪年将去 , 金鼠正来 。 在湖北孝感、黄陂北是很少有人腊月上坟的 , 老家湖南双峰则忌讳腊月、正月上坟扫墓 。 但是每到腊月又是我心神难安之时 , 因为1981年2月3日腊月廿九 , 才华横溢、正在武汉地质大学21782班读书的哥哥这天帮母亲用手浆洗了三大盆被单、衣物后 , 提煤碳炉进卫生间洗澡 , 不幸煤气中毒离世 。 腊月 , 成了母亲数十年来的情绪低落日 , 也成了我的一年揪心时 。 对哥哥的思念 , 总是在这腊月不约而至 , 近多年来 , 我总想在此刻去看望陪伴在父亲身旁的哥哥禹劲和四年后随他而去的女友丁军 , 但囿于传统 , 一直没有成行 。 前天晨读 , 得知古代风俗就是在腊月上坟祭祖 , 而且一般都放在腊月二十号以后 。 年谣称:“腊月二十九 , 上坟请祖上大供” 。 汉代崔寔的《四民月令》亦有:“正月之朔是为正月 , 躬率妻孥 , 洁祀祖祢 。 ”这说明 , 早在汉代上坟祭祖就已成迎接新春的一项十分重要的活动 。 说去就去 , 1月24日为腊月24 , 系南方小年 , 那天妻要帮女儿带伢 , 下午办完公干 , 便独自一人抽空前往汉阳扁担山 。 到时下午4时 , 天已渐暗 。 尚有三位卖香烛鲜花的小贩 。 从大门到南特三区大约要走10分钟 , 我只遇上两位扫墓者 。 寒鸦掠过 , 更显寂寥 。



—— 惊闻噩耗 何川 丁军是四十年前我的小学老师 , 曾经在我急病倒卧在回家路上之时 , 用柔软的的双肩背着我长距离奔往医院 , 救了我一命 。 几十年过去 , 一直希望能找到老师 , 当面跟她道声谢谢 , 也表达一下作为学生的心意 , 没想到昨天通过一个老乡的聚会 , 辗转打听几个小时 , 在深夜知道了这个噩耗 。 在这个遥远的异乡 , 在事发已过三十二年的今天 , 在南国温暖午后的此刻 , 让我依然深陷无比震惊和心痛! 眼泪 , 对于已经离家闯荡四海漂泊的我 , 早已很罕见 , 但这次依然泪奔 。 ——Xinruijianbing 2017-2-21 15:23 今天偶然想到了网络 , 点开后居然看到了一个凄美的悲剧 , 还有另外一个主人公 , 一切都是现实中无法想象的 , 这为丁老师的不幸找到了答案 , 也使我的心情更加难过更加伤怀 。 看来 , 老天不让善良的好人得以圆满 , 难道就让我们所崇敬的、怀念的、赞美的一切 , 都变得如此残缺吗? 还是祝福他们——我的老师和她的爱人 , 在另一个世界携手 。 ——xinruijianbing2017-2-21 15:33 老师的照片 , 一如四十年前 , 这是否也算一种永生 。 ——xinruijianbing2017-2-21 15:36 当年丁老师到湖北应城田店乡下插队 , 是知青教师的一员 , 非常文静而漂亮 , 记得是教小学一年级 , 当时大概十六七岁 , 也就比我们大八九岁 , 按现在的标准 , 其实也是个孩子 。 条件艰苦 , 环境恶劣 , 连教室都是在农民的土木房里 , 老师当时每天步行很远从知青点赶来上课 , 晚上放学又赶回去 。 记得有一次有小孩掉进池塘 , 丁老师带着大家把他救起 , 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穿 , 自己冻得瑟瑟发抖 。 还有很多小事 , 至今当地乡民仍时时提起 。 现在看来 , 她真是时时处处为他人着想 , 但就是考虑自己太少太少 。 愿老师天堂永生! ——xinruijianbing2017-2-21 18:18 独自祭拜丁军老师 何川 4月6日 , 武汉汉阳 , 辗转到了扁担山 。 此刻 , 微风吹拂 , 细雨纷纷 。 山上依然有很多祭奠亲人的人 , 大都成群结伴 , 我孤身一人 , 没有打伞 , 在细雨中前行 。 心情很低落 。 四十年前曾经救过我的那个年轻的漂亮的老师 , 就默默地躺在在这个墓园里吗? 费尽周折 , 在层层叠叠的墓碑里 , 终于找到了老师和她的爱人的合葬墓 。 也看到了那个作家提的十六个字:生时苦恋 , 死后相随;情动天地 , 人神共泣 。 我很认同这十六个字 , 可是作为丁老师的学生 , 作为她曾经拼命救助过的人 , 当时在她柔弱的肩背上能真切感受她的紧张她的急迫以及一刻不停的颠簸和奔跑 , 还有达到医院后她累得几乎虚脱的记忆 , 虽然已过四十年 , 依然清晰如昨 , 又恍若隔世 。 是的 , 她是我的老师 , 也是我的恩人! 除了她的亲人以外 , 我对她的感情比一般人多了很厚重的一层! 可惜 , 永远无法当面对她亲口说声谢谢 。 多少年来 , 我曾多少次想象 , 哪天我亲口对老师说那段经历 , 亲口对老师道声谢谢 , 也许老师已经记不起 , 我也许要做很多提示 , 她还是无法确认 , 但是她最终会相信 , 也会坦然接受我的谢意 。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师生恩遇 。 人生没有也许 , 能确定的只有深切的遗憾 。 请人清扫了墓碑和墓地(包括隔壁禹老先生的墓地) , 郑重地给老师和她的爱人献了花 , 再挂上祭幡 , 点燃香烛 , 绕墓地撒了一圈白酒 , 点上几支香烟 , 最后烧了纸 。 能想到都做了 , 觉得心意依然没有尽完 。 空间很小 , 很逼仄 , 烧纸之后 , 几乎不能面对墓地 , 只好蹲在墓前 , 默默的悼念 , 默默地祈祷...... 雨不停地下 , 但是很奇怪 , 燃着的香烛和香烟始终没有浇灭 。 这又给了我一丝幻想 , 是不是我的悼念、我的悲切、我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我的老师已经感受到了? 老师千古! ——xinruijianbing 2017年4月10日 看到何先生独自寻墓祭奠的博文 , 我很感慨 , 给他留言:谢谢何先生 , 若提前说一声 , 就不会电话指路了 。 好在遇上了那位知道他俩故事的填碑人 , 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 。 不然真还不大好找的 。 (2017-4-25 16:47) 他答:我本就想自己去找的 , 觉得自己去找到 , 更显得虔诚而纯粹 。 还好 , 说起这个 , 那个填碑人就有印象 ,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 , 也很特别 , 更想不到他还有您的电话 , 就知道大概方位 , 算是一起找到的 。 (2017-5-15 11:1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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