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亮们的命运，真的注定了？
这两天本想再写点关于李文亮的文字 ， 题目都拟好了 ， 就叫《哨声再响点 ， 李文亮或逃过一劫》 。 但是 ， 这两天看了采访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的文章 ， 才知道李文亮的命运 ， 其实是注定的 。李文亮被称为吹哨人 ， 应该没有错 。 但是他吹哨的力度有限 ， 听众局限在他的亲朋好友 。 虽然经过接力传递 ， 影响力仍然有限 。 最终的结果 ， 我们都看到了 ， 武汉封城 ， 数万人感染 。 李文亮所在医院付出了惨重代价 。 该院员工4300余人 ， 据媒体报道超过200人被感染 。 李文亮也感染了 ， 并以身殉职 。此外 ， 该院还有三位医生殉职 ， 他们是眼科副主任梅仲明、眼科副主任朱和平和甲状腺乳腺外科主任江学庆 。 另有四位医生濒危 ， 分别是副院长王萍、伦理委员会刘励（该院肝胆外科蔡常春主任的妻子）、胸外科副主任医师易凡、泌外科副主任胡卫峰 。该院一线医生杨帆告诉南方周末采访人员 ， “我说的是濒危 ， 不是病重” ， 他强调 ， 这四个人都是包括呼吸衰竭在内的多器官衰竭 ， 并伴有各种不良并发症 ， “有的全凭外部医疗手段支持、维持生命” 。对于如此惨烈的后果 ， 艾芬接受采访时说 ， “早知道有今天 ， 我管他批评不批评 ， ‘老子’到处说 ， 是不是？”“到处说”的意思 ， 就是把哨子吹得再响一点 ， 更响一点 ， 让更多的人听到 。如果李文亮幸免于难 ， 估计他也会这样想 。 因为他生前接受采访时就说过 ， 这世界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 。但是 ， 艾芬和李文亮 ， 真的可能把哨子吹得更响吗？领导约谈艾芬 ， “我们出去开会都抬不起头 ， 某某某主任批评我们医院那个艾芬 ， 作为武汉市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 ， 你是专业人士 ， 怎么能够没有原则没有组织纪律造谣生事？”领导还让艾芬回去跟科室的200多号人一个个地口头传达到位 ， 不能发微信、短信传达 ， 只能当面聊或者打电话 ， 不许说关于这个肺炎的任何事情 ， “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能说”……如果你还想在这个行道谋生 ， 请问 ， 除了听领导的 ，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网传艾芬是被警方训诫的八人之一 ， 但艾芬说实际上她没有被训诫 。如果艾芬如她所说 ， “早知道有今天 ， 我管他批评不批评 ， ‘老子’到处说 ， 是不是？”那么被训诫的 ， 估计就不是八人 ， 而应该是九人了 。 武汉八君子 ， 多半就成了武汉九君子 。李文亮和另外几个医生 ， 只是在同学群转发了艾芬画红圈的照片 ， 就被训诫了 。 如果艾芬真的“‘老子’到处说” ， 恐怕就不仅仅是训诫这么简单了 。采访中 ， 艾芬数次提起“后悔”这个词 ， 她后悔当初被约谈后没有继续吹响哨声 。 其实 ， 艾芬真没必要太过后悔 。 即使她继续吹 ， 但未必有机会吹得多么响 。消音的力量 ， 足以碾压几个人微言轻的吹哨人 。或许 ， 有一种情形能让李文亮躲过一劫 。 他在被训诫之后反而加大吹哨力度 ， 于是在短期内被限制自由 。 但是 ， 这显然不符合李文亮的性格 。不过 ， 这两天我们似乎看到了另外一种力量 。 采访艾芬的文章 ， 顽强地在朋友圈接龙 。 油然想起白居易的那两句诗 。野火烧不尽 ， 春风吹又生 。2020/03/12李文亮们的命运，真的注定了？。请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DengLin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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