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禄』在人民中永生——焦裕禄迁葬兰考追记( 三 )


焦裕禄生前克勤克俭 , 自己和家人从不占国家一分钱便宜 。 当他如愿以偿重返兰考时 , 党和人民给自己的儿子以最高礼遇 。
2月26日下午 , 专列抵达兰考火车站东闸口 。 苍天含黛 , 大河呜咽 。 焦裕禄魂归兰考之际 , 县城万人空巷 , 火车站人山人海 , 街道两边挂满了挽联 , 成千上万兰考百姓自发披麻戴孝 。 当载着焦裕禄灵柩的灵车一出现在街头 , 悲痛万分的人群像一股湍急的浪潮 , 呼啦一下涌了上去 , 瞬间将灵车淹没 。 精壮的汉子和妇孺老弱 , 不顾一切冲上前去 , 齐刷刷跪倒一片 , 哭声惊天动地 。 经维持秩序的人员现场疏导 , 灵车重又徐徐向前开动 。 匍匐棺前的群众挥泪如雨 , 退一步 , 叩一个头 , 棺两边的群众则扶棺前行 , 泣不成声 。 人们用嘶哑的声音哭喊着:“焦书记 , 你是为俺们活活累死的 , 兰考人民对不住你!”
火车站离墓地有3里路 , 灵车整整走了两个半小时 。
焦裕禄灵柩抬至墓穴旁 , 呼天抢地的兰考百姓跪成一片 。 十几个群众不顾一切跳进墓穴 , 周围自发围起两道人墙阻止棺木入穴 。 人们舍不得他们的好书记 , 扯着嗓子哭喊:“焦书记 , 回来啊!”死活不让下葬 。 县领导流着泪劝说聚集在墓穴周围的群众:“乡亲们 , 焦书记为咱兰考人操尽了心 , 他太累了 , 就让他好好歇息吧!”
跳到墓穴里的群众闻声悲痛地放声大哭 。 最后 , 在工作人员劝导下 , 情绪失控的群众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墓穴 。
灵柩放入墓穴时 , 拽绳的人千般不舍 , 万般痛楚 , 怎么也不愿往下放绳子 。 棺木一点点下沉 , 周遭的哭喊声像海潮喧哗 , 又似沉雷轰鸣 。 当棺木终于沉入墓穴 , 覆盖上水泥券后 , 数不清的群众冲上来 , 墓地再次爆发震撼苍穹的哭喊声:“焦书记 , 回来啊!”“人民的好书记 , 回来啊!”俄顷 , 人们又齐刷刷跪下 , 虔诚地磕头 , 捧起黄土轻轻撒向墓圹 。 铁锹闲置在一旁 。 飞扬的黄土遮蔽了早春的阳光 。 带着大河浸润的热土和人们心底淌出的泪水 , 焦裕禄与兰考大地融为一体 。
大河长哭 , 云水泪奔 。 一个光耀千秋的赤子 , 静静安卧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 在兰考地坼天崩的日子里 , 胼手胝足的百姓慷慨抛撒的滚滚热泪 , 好像使九曲黄河最后一道弯的水都涨了几分 。
焦裕禄二女儿焦守云 , 忆起当年痛不欲生的迁葬时写道:“给父亲迁葬的时候 , 我跟着 , 拽着母亲 , 见她哭得一会儿上不来气 , 要撞在棺材上跟着他走 。 奶奶也来了 , 就不哭 , 她时刻注意着母亲 。 ”
“要不是你爸爸临终前对我的托付 , 我早随他去了……”每逢忆起迁坟那撕肝裂胆的时刻 , 徐俊雅便啜泣着对子女这样说 。 焦裕禄逝世后 , 孩子们见得最多的场景 , 是母亲对着父亲遗像默默流泪 。 搬家时 , 徐俊雅先把焦裕禄遗像擦干净 , 再贴身抱到屋里 。 徐俊雅终生自责并难以释怀的是 , 当年她同焦裕禄结婚时 , 没有绣完那对寓意特殊的鸳鸯枕头 。 结婚时只绣一只鸳枕 , 成了徐俊雅至死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憾事 。 她把结婚时不成双的鸳鸯枕头 , 视为丈夫早逝的谶兆 。
几张照片定格的鱼水深情
兰考县焦裕禄同志纪念馆有一张感人照片 , 真实展现了红庙公社葡萄架大队前杨庄村群众张传德 , 迁葬时怀抱幼儿失声痛哭的情景 。
1963年麦子黄梢时节 , 张传德不满1岁的儿子张徐州突发重病 , 面色青紫 。 小徐州是父母到徐州要饭 , 头年6月在郊野生下的 。 张传德用火燎一下镰刀 , 割断孩子身上的脐带 , 把不合时宜的荒年来客接到人间 。 7天后 , 逃荒路上添丁的张传德拖妻携子爬上返乡列车 。
在缺医少药的穷乡僻壤 , 谁也闹不清小徐州得的啥病 。 眼见孩子行将不治 , 张传德抹把泪 , 踅到村外捡了一束谷秆 , 又翻出一根草绳 , 草草将瘦得皮包骨的孩子裹好塞进筐里 , 准备上工时扔到村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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