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遗产|流失日本的龟兹石窟舍利盒( 二 )

丝路遗产|流失日本的龟兹石窟舍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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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巴什遗址
出库车向北行20 多公里 , 昭怙原佛寺遗址就呈现在雀格塔尔山下广阔的戈壁滩上了 。 铜广河从戈壁中间流过 , 把佛寺分成东区和西区两部分 , 东、西遗址在两岸台地上隔河相对 。 多年来 , 人们把这里称为苏巴什古城 。 苏巴什是维吾尔语 , 即“龙口”之意 , 其实它是一座典型的佛教寺院 。
丝路遗产|流失日本的龟兹石窟舍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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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山势起伏 , 整个遗址一层层铺开 , 参差错落、逶迤延伸 。 在河西遗址南北长700 米、东西宽200 米的范围内 , 分布着僧房、寺院、佛塔、窟群 。 保存较好的是靠近西河岸的一座方形大寺 , 四周有坚实厚重的墙垣 。 由寺南边的门进 入殿堂残址 , 中央立着一座残高 9 米的方形土塔 。 大寺之外还有一组禅堂佛殿遗址 。 殿堂之西的戈壁上有一方形塔基和三角形塔身 , 高达10 余米的舍利土塔之南连接着梯形平台 , 台上禅室内有残存的壁画 。 佛塔北面僧房禅室鳞次栉比 , 毗连数里 。
历史上战争的破坏 , 自然界风沙的摧残 , 早已使一度辉煌的昭怙厘寺疮痍满身 , 面目全非 , 加之20 世纪初外国探险队的纷至沓来 , 又给昭怙厘寺带来诸多纷扰 , 使它历尽了磨难 。 先后有俄、法、日、英、德等国的探险家 , 曾在这里大肆挖掘 。 他们盗掘、偷运了大量的佛像、壁画、古钱币和文书等珍贵文物 , 特别是日本大谷探险队和法国的伯希和 , 在这里发现了不少舍利盒 , 全部运到日本和法国 。
丝路遗产|流失日本的龟兹石窟舍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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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不平常的舍利盒 , 被大谷光瑞于1903 年带往日本 , 现存东京 , 由私人收藏 。 这个舍利盒为木制 , 盒身被红、灰白、深蓝三种颜色覆盖 , 还镶有一些方形金箔装饰 , 盒内仅存骨灰 , 外形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 故蒙尘半个多世纪 , 没有被人们所注意 。 到了20 世纪50 年代 , 有人突然发现这个舍利盒颜色层内有绘画的痕迹 , 经剥去表面颜料 , 终于露出盒上绘制的图像 , 使精美的乐舞图重见天日 , 大放异彩 。
丝路遗产|流失日本的龟兹石窟舍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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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谷光瑞
舍利盒身为圆柱体 , 盖呈尖顶形 , 高31 厘米 , 直径约38 厘米 , 体外贴敷一层粗麻布 , 再用白色打底 , 然后施色 , 画的外面还涂有一层透明材料 , 制作十分精巧 。 盒盖上绘有四位演奏乐器的裸体童子 , 分别演奏竖箜篌、琵琶和一个弹拨乐器 。 最为令人惊叹的是 , 盒身周围绘有形象十分生动的乐舞图 , 是一件极罕见的反映龟兹音乐舞蹈艺术活动的珍贵形象的资料 , 也是龟兹当时世俗生活的真实写照 。
据日本学者熊谷宜夫研究 , 这个舍利盒是7 世纪时所造 。 这一时期是中国隋代末期和盛唐初期 。 由于中央政府在龟兹先后设立都护府 , 使龟兹社会的各方面都得到迅猛发展 , 成为西域广大地区的政治文化中心 。 在这种形势下 , 音乐舞蹈等艺术也出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 。 龟兹社会的昌盛发达 , 完全可以从这幅乐舞图热烈的场面、饱满的情绪、丰富的舞姿、华丽的服装、多样的乐器和各式人物的神采里感受到 。 可以说 , 这幅乐舞图是龟兹社会繁盛历史的缩影 。 此舍利盒从昭怙厘佛寺出土 , 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佛教文化和龟兹社会风行歌舞的盛况 。 同时 , 舍利盒制作和绘画非常精美 , 又出土于昭怙厘大寺的中心殿堂的废墟下 , 显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僧火化后所用 。 从而也证明了龟兹艺术强烈地影响着佛教文化 。 世俗的乐舞艺术堂而皇之地闯进佛教文化的门槛 , 并被“超脱尘世的”佛教僧侣所接受和喜爱 , 反映出歌舞艺术的巨大穿透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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