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他们,是生命的接力者( 三 )


器官捐献协调员是一份极其辛苦的职业 。 一是身心疲惫 , 他们要经常面对生离死别 , 面对捐献家庭的悲伤、痛苦和无助 , 并且要尽可能地为家属提供帮助 , 时间一长 , 心理压力会很大 。 二是经常要出差 , 他们经常日夜兼程赶赴全国各地 , 为的就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拿到患者家属的签字 。

2018年4月 , 鄞州区第二医院收治了一名突发性脑出血患者 。 经沟通 , 患者的哥哥同意在弟弟走后帮其捐献器官 , 可是按照器官捐献相关规定 , 必须取得患者父母、子女的同意 。 患者的亲人都在遥远的黑龙江省西北部 , 对该院的器官捐献协调员来说 , 又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程 。 那天 , 李翊儿和另一名同事匆匆出发 , 先乘飞机到哈尔滨 , 再转乘火车到齐齐哈尔 , 下火车时已是晚上9时多 , 可离目的地还有2个多小时的车程 , 两人只得在齐齐哈尔住宿一晚 。 次日凌晨5时 , 两人搭上一辆出租车便急急赶往患者老家 。 所幸患者父母、女儿都很通情达理 , 签下了同意书 。 两人再次匆匆踏上回程 , 汽车、火车、飞机 , 一路狂奔 , 这天晚上11时多 , 两人终于精疲力尽地赶回医院 , 这例器官捐献才能正式启动 。
“手机24小时保持畅通 , 随时待命 , 说走就走 。 ”这是器官捐献协调员的日常 。 有一次 , 汪敏好不容易有机会带着儿子去丽水参加工会疗养 , 可第二天一早 , 正当母子俩准备跟着大部队去游山玩水时 , 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 有患者要捐献器官 , 急等她回去办理相关手续 。 “好 , 我马上返回!”没有二话 , 汪敏重又收拾起行李 , 带上不情愿的儿子踏上了返程路 。 从此以后 , 汪敏再没有出过远门 , 因为捐献随时可能发生 。

“选择这一职业 , 后悔吗?”“不后悔!”章娉告诉采访人员 , 在鄞州区第二医院 , 目前有近500名肾衰竭患者在苦苦等待着肾源 , 而该院每年可以成功实施肾移植的患者仅50名左右 , 原因正是肾源的匮乏 。 章娉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 , 能够帮助那些正在苦苦等待的患者 。
让章娉感到温暖的是 , 她的工作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 女儿为她感到骄傲 , 有一次在学校演讲时说:“我妈妈是器官捐献协调员 , 她的每一次成功 , 都会有人得救……”
这是一群令人尊敬的工作者
看了汪敏、章娉等器官捐献协调员的日常工作报道 , 不禁为他们的职业精神深深感动 , 这是一群令人尊敬的工作者 。
为了生命接力 , 他们不仅辛苦 , 还牺牲了很多时间上的自由 。 24小时待命 , 接到电话说走就走 , 这是他们的工作特点 , 因为器官衰竭患者的病情不等人 。 为了争取捐献者亲属的理解支持 , 为了及时拿到亲属的签字 , 他们奔走在全国各地 , 耐心细致地做亲属的工作 , 无法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 , 甚至连陪儿子旅游的“自由”也没有 , 接到通知半途返程 , 而且从此不敢远行 。

为了生命接力 , 他们内心时常处于煎熬中 。 一边是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恸哭的逝者家人;一边是急等着器官移植的患者 , 器官捐献协调员的内心很煎熬:“病人家属已经很悲痛了 , 我这时候去跟人家提捐献器官 , 会不会太残忍?”正如汪敏说的那样 , 自从担任器官捐献协调员以来 , 她的一颗心就时时被撕扯着 。 不要说他们 , 就是我们局外人 , 想想也是煎熬得很 。
为了生命接力 , 他们甘受无尽的委屈 。 当器官捐献协调员急匆匆赶到逝者家属面前时 , 礼貌的家属会说声“对不起”;不理解的家属则大吼“滚” 。 可以想见 , 这样的委屈不会只碰到一两次 。 之所以说他们“甘受委屈” , 是因为他们并没有因为被痛骂而消沉 , 相反还能将心比心 , 去理解家属的心情 , 而且 , 他们至今依然执着地从事着这份事业 。
器官捐献协调员工作的压力 , 的确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 没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 没有大爱精神 , 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 我们要感谢他们 , 是他们给广大患者带来了重获新生的希望!(李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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