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儋珪果然英雄了得,他看那将官驰来,不走反迎,拍马而上,二马相交,长枪一捅,速度奇快,那将官避无可避,竟被捅中前胸,手中的长枪脱手,翻身跌落马下。
长枪虽除去了枪尖,但这一捅,力气奇大,凶悍霸道,落马将官的护心镜竟被捅碎,大声咳嗽,痛呼不止,显是伤得不轻。
看这名将官跌落,儋珪策马转了个圈,且又有一员高额深目的将官挺枪杀出。
【 立判|阵前斗将,乃是世间最惨烈的搏杀,一招毙命,见血封喉,生死立判】儋珪喝道:“来得好!”仗马跃上,又是“唰”的一枪,这长须将官也是前胸中枪,仰天跌落马下。
儋珪连胜两将,满脸得色,拎枪的左手拽紧缰绳,马匹滴溜溜转圈,右手频频向场外观者挥手,嘴里嗬嗬高呼。
张琼赞了一句:“直娘贼,却有些手段,可惜用不了斧子,也罢,哥哥,我先去会他一会,替你把这指挥使争了。”也不等匡胤发话,径自起身,向郭荣领了皂衫,提了秃枪,飞身上马。
待张琼到了场边,那儋珪竟又已经连挑了两员将官下马,端的是枪法了得。
张琼用脚跟一磕马肚,双手紧握长枪,喝道:“直娘贼,休要猖狂,俺张琼来也!”蹄声得得,如风掩至。
儋珪听得这声喝,扭转马头,不看张琼来势迅猛,也不硬挡,等张琼将近,把马一勒,闪过一旁,却将枪从斜刺里点了一点,张琼“哎呀”的一声,肋下中枪,但手中的枪也向右一扫,击在儋珪的钢盔上。
随即两马错蹬而过。
因为马匹向前冲锋,而两人都是侧向出招,借不上马力,所以击打力道并不大,只是张琼所穿,不过在一领白缎子征衫上罩了一件比武用的皂衫,并无坚甲护体,右肋中了这枪,疼痛异常,右手运枪已为不便,适才扫出这枪,力气大减,打到儋珪头上钢盔,只是发生了“当”的一声脆响,并无大碍。
两人各自驰了几十步,拨转马头,再次发起冲锋。
张琼右肋辣辣的吃痛,握着长枪,暗想,亏得是这枪,若是俺平日的斧子,这当儿恐怕举不起来了。
两马又近,儋珪“唰”的当胸一枪刺来,竟又是击落长须将那一招,这一招,竟是凌厉至极,无双无对,无可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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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琼适才在战将台上观战,看儋珪使此招连挑两将,也不觉得此招如何高妙,心中只是鄙夷那两个被挑落的将官武艺不精,现在看儋珪将此招使在自己身上,瞬息而至,自己却横挡也不是,竖架也不行,躲避又不及,不由惊得一身汗出,情急之下,双手擎起长枪,一如平日使斧,当空劈落。
儋珪此招使出,只道又可捅落张琼,哪知张琼却将枪当斧,正中劈下?
他眼中看张琼提枪,并不知道张琼擅长使斧,故而全然未料张琼会有此一劈,他若在冲锋之前看到张琼手中提斧,自会计算出斧子使出的种种招数,断不会如此手忙脚乱,此刻冷不防长枪从半空劈落,虽被劈中也不会伤及性命,但也狼狈异常。好个儋珪,果然是个枪中高手,他身形微变,一夹马匹,头一偏,闪过了这一枪,手中的长枪却不收回,继续递出,“噗”的一声,重重地捅在张琼左肩上。
张琼又是“哎呀”一声,身子晃了几晃,总算没跌落马下,但左臂酸麻,再也提不起枪,无法再战,只得回头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说:“兵器不趁手,直娘贼,算你厉害,张琼认栽了,且让我哥哥收拾你!”策马跑出了场外。
一顿饭不到的工夫,儋珪已经连败五将,更加得意非凡,拽停了正在滴溜溜转圈的战马,突然用力拍了一下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偏偏缰绳被攥住,于是后足蹬地,前足奋起,望空虚踢,咴咴咴咴咴,引颈长嘶,啸声传出,远播四野。
马身直起之际,马鞍上的儋珪瞬时比平日高了大半个身位,居高临下,蓦地将长枪交到右手,朝天一指,恍若要刺破苍穹,威风凛凛。
现场近万士兵看见如此威势,情不自禁,一齐喝彩,呼声如天崩地裂,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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