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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那些年》悦悦对中国而言，海外贸易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汉代甚至更早。“海上丝绸之路”绵亘两千多年没有断绝。其间，唐朝、宋朝、元朝时海外贸易高潮迭起，到了明朝永乐年间，由郑和统领的一系列“下西洋”的盛举，再一次把海外贸易事业推向了高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下西洋”带来的海内外交流中，包含了做生意的赔赚、国家间的往来，还有一个时代的起落。是海禁还是开放？明初，朝廷实行严格的海禁政策，禁止民间的私人贸易，海外贸易逐渐走向低潮。明成祖朱棣即位之初，海禁政策仍然没有放松，比如朝廷规定不许私自下海通商，违者依照法律治罪；下令将民间船只都改为平头，使它们不能远洋航行。但是，一方面是对民间的海禁森严，另一方面，明成祖却又大开官方的海上通路。随着国力恢复并且逐渐强盛，明成祖迫切地希望以“开放”的姿态欢迎外邦前来。最典型的事件就是，永乐年间，明成祖多次派遣郑和下西洋开展外交活动。郑和船队先后到访了30多个国家，足迹最远到达非洲的东海岸。在这个过程中，郑和船队充分展示了明朝的强盛，吸引了大量国家和地区派遣使团前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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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背景下，由官方主导的海外贸易得到大力发展。首先，前来明朝的外国使团，会向皇帝进献他们国家的特产，皇帝则会回赠使团一定的财物或明朝的特产。这虽然是一种外交行为，但无形中对双方的贸易往来起到了推动和促进作用。第二，是官方贸易，这是由朝廷主导的贸易活动。比如郑和在下西洋时和沿途国家进行商贸活动。交易过后，船队往往都能满载而往、满载而归。第三，政府允许的民间贸易。对此，明朝政府有严格的规定，首先商团要跟随使团前来；商团携带的货物要在指定的地点进行买卖交易，比如在浙江宁波、福建泉州、广东广州设立的“市舶司”、在京城设立的会同馆。严格海禁，但是又欢迎万邦来朝，这就形成了明成祖时独特的对外贸易环境。是卖家也是买家因为地理环境的差异，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自己的特产。在A地稀松平常的产物放到B地，就可能是稀罕物件。所以，当不同地区发生物品交换时，就可能会产生更大的效益。而“下西洋”带来的贸易狂潮就极大地促进了地区间货物的流通，形成了更多的买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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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纪录片《郑和下西洋》）郑和船队下西洋的途经之处都有自己的特色产品。东南亚、南亚地区是香料的产地：占城国出产伽蓝香，旧港国盛产金银香，柯枝国盛产胡椒……非洲地区盛产象牙、珍稀动物……这些物品在当时的中国并不多见，香料到了中国就成了“奢侈品”，热带地区的动物运到中国让人们大开眼界，其中长颈鹿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就被当作“瑞兽”麒麟，引发了全国轰动。了解了明朝船队的好恶和需求，当地商人便精心准备好“土特产”，在交易地点等候明朝船队前来交换。船队拿什么换呢？中国的丝织业、制瓷业等在明朝时已经非常发达，下西洋的船上满载的是丝绸、瓷器、茶叶等手工业品和日用品。这些货物在船队所经之处都大受欢迎，尤其是丝绸和瓷器。是赔钱还是赚钱？做生意肯定要讲究赔赚，而对于下西洋带来的海外贸易究竟是赔钱还是赚钱，人们各执一端。不能否认的是，明朝的“花费”是巨大的。首先，郑和领导的船队动辄就是上百艘大船，2万余人，仅下西洋的成本就是个天文数字。第二，接待外国来使需要花费大量钱财。因为朝廷不但要吃住全包，而且一贯秉持“薄来厚往”的原则，对来使会赠予价值更高的礼品。外国来明朝一趟，一般都会稳赚不赔、满意而归。据记载，永乐九年，满剌加国王前来朝会，明成祖赐予他金镶玉带一条、仪仗一副、鞍马二匹、黄金百两、白银五百两、钞四十万贯、铜钱两千六百贯、锦绮纱罗三百匹、绢一千匹……第三，宽容的关税政策。永乐时，剌泥国前来，附载胡椒与华商互市。按理说应该征税，但明成祖却坚持为其免税，理由是：“商税者，国家抑逐末之民，岂以为利？今夷人慕义远来，乃侵其利，所得几何，而亏辱大体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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