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下西洋”带来的生意经( 二 )


 国家|“下西洋”带来的生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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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纪录片《郑和下西洋》)另一方面,在海外贸易中,明朝廷也能实实在在获得丰厚的利润。在和当地人交易时,郑和船队并不会为了展示国力一味大方,而是会尽量争取利益。据记载,交易双方先要查看货物,之后会进行公平而且谨慎的议价。双方将商议好的价格写到合同中,各持一份,最后击掌表示完成交易。对于大宗的货物,他们会进行多次的议价和谈判,有时甚至会持续几个月的时间。而且,下西洋采买到的货物利润空间很大。以香料为例,郑和第一次下西洋时,运回的胡椒在中国出售,价格是其在原产地的十倍。价格虽高,但是官方并不用发愁货物的销路。因为一来胡椒在中国颇受欢迎,二来当时的朝廷还会用胡椒抵扣官员的一部分工资。所以,这买卖转手之间,官方能够获取的利润十分丰厚。还有,在商品市场上,中国的货物价值更高。据史料记载,中国的瓷器定价“青花白瓷盘,每个五百贯。碗,每个三百贯”,而外国出产的象牙在中国属于名贵物品,价格却是“每斤五百文”。一只瓷碗的价值要比一斤象牙高上百倍。从总体上看,海外贸易耗费巨大,但是带来的经济效益也不可忽视。有人认为下西洋的贸易活动极大地充盈了明成祖的国库。时人这样评价到:“又自永乐改元,谴使四出,招谕海番,贡献毕至。奇货重宝,前代所希,充溢库市。贫民承令博买,或多致富,而国用亦羡裕矣。”是开始也是结束然而,永乐年间繁盛的海外贸易很快就衰落了下去。首先,吃到海外贸易“红利”的是少部分人。这一时期“贸易”的主导者是皇帝和朝廷,他们也是最主要的获利者。第二,随着贸易的摊子越铺越大,使团越来越多,财政负担也相应加重。朝廷曾出台一些政策,限制贡使频繁前来,但却屡禁不止。而且,明成祖对来使始终非常宽容。永乐九年,日本遣使入贡,因为违规携带了刀剑等兵器,按律法应该查封。明成祖却下令让官府出钱购买使者带来的兵器,他说“外夷向慕中国,来修朝贡,危蹈海波,跋涉万里,道路既远,资费亦多……岂当一切拘之禁令?”在他看来,最重要的是不能失了“朝廷宽大之意,且阻远人归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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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影响到官员的实际利益,下西洋遭到强烈反对。随着海外贸易带回来的“胡椒”越来越多,其价值也大打折扣,所以当朝廷还坚持将胡椒折成俸禄发给官员时,官员的收入自然也应声下跌。此外,很多官员都对“下西洋”需要的天价经费、实际效用提出了质疑。据说,明宪宗时,户部官员刘大夏为了不让皇帝再起下西洋之心,竟然将郑和下西洋的相关资料都付之一炬。永乐年间,郑和先后六次率领巨大的船队浩浩荡荡驶向海洋,建立起一个跨越大洲和大洋的巨大贸易网。然而,仅仅二十多年,这场海上贸易的盛景就从繁盛走向衰落,从万邦来朝沦落到百官反对。1433年,郑和在第七次下西洋途中病逝,这个标志性人物的离去,也基本宣告了“下西洋”时代的完结。梁启超曾经发出这样的慨叹:悠悠中华,郑和之后却再无郑和,此岂郑君之罪?那么,在中国的古代史上,永乐年间下西洋之后再无下西洋的盛事,这,又是谁的过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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