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棋院独立70周年纪念17 稻粱之谋·古稀之年( 二 )


 关西棋院独立70周年纪念17 稻粱之谋·古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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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关西棋院租用的大楼临河,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大阪市中心难波桥,阳光明媚时视野开阔,一派现代都市风光。
(六)古稀之年
七十年来,关西棋院与日本棋院走过了一条从对抗到合作的并行之路。作为关西总本部九段高手的女儿,仲邑堇一度在关西棋院当院生,可见微观距离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但随着关西棋院话语权逐渐降低,在宏观层面愈发有沦为日本棋院附庸的色彩。
关西棋院独立后的三十年,正值日本七大头衔体系创立的时代,关西棋院争取到与日本棋院共同主办的资格,全体棋手都能参加预选。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日本棋院在全社会树立起围棋界的代表形象,新生的比赛如龙星战、阿含·桐山杯以及新锐赛若鲤战、感恩杯等,关西棋院都不再有同等权利,只有排名较高的个别几名棋手才被允许参赛。
2016年,容纳三十二人之多的日本第41届棋圣战C级循环圈开赛时,观察者在名单中看到的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日本棋院有十七岁的小池芳弘、十六岁的六浦雄太与芝野虎丸的新秀之颜,关西棋院却是七十一岁的本田邦久、六十四岁的苑田勇一、六十二岁的陈嘉锐的元老阵容。高龄棋手奋战不辍自然值得敬佩,但没有新人跟进,就等于失去了未来。
2019年对即将迎来独立七十周年的关西棋院而言不是一个愉快的年份,这一年中坚九段森山直棋、山田规喜以壮年之龄引退,坂井秀至和开办道场培养了一力辽、藤泽里菜等明星棋手的洪清泉宣布长期休息,告别赛场。成员们在不该退出的年纪纷纷掉头离去,之于一个组织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同年,《围棋新潮》停刊后创办的《围棋关西》月刊亦告业务终止,改为季刊杂志。
但未来总是会来,面向前方,步入古稀之年的关西棋院仍在努力探索。2016年起,关西棋院在兵库县宝冢市、石川县金泽市连办四届“日本围棋大会”,号召世界各地围棋爱好者参与,表演赛、娱乐赛、指导棋不一而足。日本棋界在策划面向爱好者的活动时花样翻新,四年以来,如石井邦生/井山裕太VS苑田勇一/今村俊也的“师徒联棋对抗”、职业棋手挑战人工智能、芮乃伟VS仲邑堇等特别对局一再上演。
 关西棋院独立70周年纪念17 稻粱之谋·古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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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围棋大会”因为题目宏伟、方案新颖,带给了日本棋界全新感受。但这种舶来自欧美、形式大于内容的“表演大会”,在东亚传统围棋强国的实际效果与长期作用犹需时间检验。
2002年,时年仅二十一岁的长谷川广六段在京都家中因火灾去世。同为关西棋院早夭的天才棋手,长谷川广之死让人想起1961年卧轨自杀的石岭真一六段(1937-1961)。长谷川广的老师今村俊也为他创设“广基金”,十八年来助力青年棋手前进。2020年5月31日,广基金发布公告停止经营,将剩余金额汇入关西棋院为扩大围棋人口、进行海外交流、普及青少年围棋等事业而新成立的“围棋文化继承基金”中。
 关西棋院独立70周年纪念17 稻粱之谋·古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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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棋院为纪念七十周年出版的死活题集《橘中之乐》。
2020年,全世界都在承受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依靠交流而存在的围棋界受祸甚烈。为缓解棋手生活压力,关西大型铁路公司阪急电铁出资举办2020关西围棋公开赛,由日本棋院关西总本部和关西棋院的全部职业棋手及业余棋手自由报名参加,按排名由高到低分为五个组别,各设奖金(例如关西棋院前四名参加TOP组、五至二十名参加A组、二十一至三十六名参加B组、三十七至五十二名参加C组、五十三名及以下参加D组),明确显示出全面帮助各个阶层的办赛思路。
虽然这一比赛的主办方已是远在东京的日本棋院,但它的出现仍在传递一个声音:七十年过去了,关西人扶危自救的意识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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