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平伯 陶然亭的雪( 三 )


我们绕着坡北走的时候,G先生抬头(我记得那时候狗还没叫)叫我明年春天在上面种点红杜鹃花 。我点点头 。我们还在路上讨论了杜鹃花的价格 。......现在,但是现在?我对我的夙愿的虚空感到失望 。只愿原来还不如孤独;然而,如果一个单纯的愿望太孤独,其余的将会为人所知 。——初冬看到北京下了三两寸的雪,上海至今只在同一片云里,说酝酿雪,说酝酿雪,最后还是没来 。这让我回想起当年在江亭玩雪的故事 。
1924年,一,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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