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园弄·悬案》:为了不再有詹周氏( 三 )



这不太是一部口号式的女性观 , 而是一种“大屠杀纪念馆”式的沉郁 。
直面最残酷的血腥往事 , 并不因当下观众的燃感爽感期待 , 就搞任何金手指 。 虽然喊了响亮的口号 , 但本质依旧肃杀残酷 。
有一种残酷 , 是展示残酷以取乐 , 通过血腥刺激来刺激肾上腺素 。 《酱园弄》显然不是这种 , 对残酷没有任何娱乐化苗头 , 而是残酷中见唏嘘、肃杀中见悲悯 。

人猪大战那一段 , 一度让我有几分不适 。 但我觉得这种不适 , 恰恰是触及残酷本质 。 设想 , 如果拍屠杀让你觉得“极度舒适” , 那才有问题吧?
这段之中 , 猪和人共用同一种凶恶丑陋本质 , 人猪合一、虚实合一 , 比喻和具象合一 。
薛至武丑陋而残忍(有几秒唏嘘然后继续残忍) , 詹周氏不幸又不屈 , 感情色彩和立场完全都没有问题 , 肃杀之下是悲悯 。
我很难认同将这等同于“虐女”标签 , 以标签来论高下 , 本就是一种片面的伪标准 。
与其说这是被动的“虐女”、是虐女为乐、是蔑视女性 , 不如说这是主动的“女书” , 是肃杀的时代刀枪下 , 她们主动的喋血求生、凄怆求光 。

舒心结语通奸杀夫的女人 , 有潘金莲 , 荡妇毒妇潘金莲 , 早已经被符号化、广泛传播 。
人渣丈夫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 日常毒打妻子 , 妻子不堪侮辱而反杀 , 这样的典型形象叫什么?你能告诉我一个流传数百年的人尽皆知的名字吗?
这届影视剧中类似的故事越来越多 , 可在数千年的漫长传统中 , 这个名字是缺失的 , 这种冤屈是失语的 。
不断重复出现的 , 是夫为妻纲 , 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 是一边规训、另一边妖魔化、荡妇化 。
你说她叫詹周氏吗?可詹周氏根本就不是她的名字 。 直到1949年后面的故事里 , 她才会有自己的新名字 。
【《酱园弄·悬案》:为了不再有詹周氏】而我们记住詹周氏 , 是为了不再有詹周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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