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爱情故事( 四 )

瓦夏睡着了 , 她低语:“我爱你 。 ”走在医院的院子里 , “我爱你 。 ”端着便盆的时候 , “我爱你 。 ”

夜深人静 , 瓦夏说:“要是生男孩 , 就叫瓦夏;生女孩 , 就叫娜塔什卡” 。 柳霞扶起他 , 说我已经有一个瓦夏了 , 脱落的皮肤粘在她的双臂上 。

柳霞日夜都和他在一起 。 早上八点 , 柳霞说:“我回趟招待所 。 ”瓦夏同事的妻子塔尼娅过来 , 求她陪同去墓地参加丈夫的葬礼 , “你不去 , 我去不了 。 ”事故发生前一天 , 他们几个新婚家庭刚刚一起在宿舍合了影 。

从墓地回来 , 柳霞给护士站打电话 , “他怎么样了?”“他死了 。 ”

柳霞走后不久 , 瓦夏突然喊 , “柳霞!柳霞!”

护士回答 , “她刚走 , 一会就回来 。 ”

瓦夏叹了口气 , 再也没有发出声音 。 两小时后 , 绝望的柳霞趴在窗户上对着天空 , 哭得整个招待所都在抖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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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 柳霞回到了莫斯科 , 在瓦夏的墓地前说话 。 阵痛突然袭来 , 她被送进了医院 , 看到了她早产的女儿 。 婴儿手脚齐全 , 看上去很健康 , “娜塔什卡” , 柳霞喊她的名字 , “爸爸给你起的名 , 娜塔什卡 。 ”

娜塔什卡活了四小时 。 先天性心脏病、肝硬化、肝脏上的二十八伦琴辐射 。

柳霞把她葬在父亲的脚下 , 墓碑上没有名字 。 从此柳霞去墓地的时候 , 总是捧着两束花:一束给瓦夏 , 一束给娜塔什卡 。 她在墓地的时候 , 总是跪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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