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年香港鼠疫的中西医之争( 二 )
香港政府将新建的玻璃局改为临时的中医院 , 隔离患者 。博济医院院长嘉约翰(John Glasgow Kerr)承认 , 当时西医学对鼠疫束手无策:“这个疾病可怕的死亡率无法让任何一种医疗方法显示它的优越性 。 而本土医生常宣称他们的疗法与欧洲医生的疗法同样有效 , 甚至更有效 。 ” 赖玛西写道:本土医生有时会医好鼠疫病人 , 他们坚称传统医药可治愈约五分之一的鼠疫病人 。 广州居民在面临这场大疫灾时 , 对本土医药更具信心 。 (梁其姿:《变中谋稳》第208-209页)港府从近代公共卫生学说出发 , 认为重点在于预防、消毒、隔离 , 治疗只是最后手段 , 显示中西社会在应对瘟疫的策略上有着根本性的差异 。 当时广州没有发生冲突 , 在于清政府没有强制要求采取哪种治疗方式 , 由病人自主选择 。 在传统文化里面 , 面对如此凶险的瘟疫 , 民众认为中医给了他们一线希望 , 至于尽心救疗之后仍然不治 , 他们会归之于命中注定 。 尽管广州普遍采用中医中药治疗 , 但由于政府没有实施严格的隔离避疫措施 , 广州的死亡人数超过7万人 , 大大高于香港的数千人 。彼时中西医之争是文化冲突与利益冲突的交织 , 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医疗问题 , 而是根本性的中西宇宙观、性命观的差异 。 文化冲突很难有什么调和之法 , 但利益之争有可能通过立法加以一定的调整 。 个人认为 , 中医作为“经验科学” , 当出现一种新的疫症时 , 可尝试利用一些“验方” , 有些会达到较好疗效 , 但这种效果似不宜夸大 , 也须建立在病人自愿基础之上 。 中西医建立于不同的原理之上 , 在如今西医学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 , 中医学界应尝试用世界通行的“科学语言”来表达其疗效及副作用 。 治理瘟疫首先还是要依靠良好的公共卫生防疫制度 , 增进预警机制的有效性 , 切断传播途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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