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期”的电影人:等待一切“正常”( 二 )

影视行业调研机构凡影不久前发布的《2020青年编剧调研报告》中显示新冠疫情对青年编剧2020年收入的影响大一打算自己拍 , 所以下一步的计划是继续修改剧本 , 同时找个靠谱的出品方和制片人 。 他之前把剧本给一个专做文艺片的制片人朋友看过 , 不过对方表示目前主要跟着大佬做商业项目了 。 而疫情之下 , 经济下行 , 资本退场 , 电影市场缩水 , 找钱显而易见不会那么容易 。“这年头 , 你让人给你投资拍文艺片 , 就跟诈骗一样 。 ”大一觉得自己的片子从题材上并不讨好 , 大概也没什么赚钱的可能性 。 但他脑海中呼之欲出的那部电影里有他想记录的鲜活个体 , 和某些对当下时代的回应 , “我有信心 , 它是有价值的 。 ”赶上了影视寒冬中的寒冬 , 尚未成名的青年电影人能分到的羹汤自然更少 , 大一倒也坦然 , “你说我是不是早几年把剧本写出来就更容易找到钱拍呢?但凡事讲究机缘 , 前些年我体会社会的角度和笔力都达不到驾驭这样的题材 , 所以我还是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回到现实 , 肉眼可见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 , 庆幸的是去年收成不错 , 还有些积蓄 , 大一已经把他的生活费标准调回了50块一天 , “我也蛮挣扎的 , 刚写完那会儿特别自信 , 觉得我就这么跟创作耗下去吧 , 没钱也没关系 。 过几天冷静下来又觉得写得好像也没那么好 。 ”大一说 , 如果今年接不到活 , 他就去读个博士 , “读完还没到35岁 , 也许还有学校愿意收我当老师 。 ”三次隔离的文艺制片人:直播、带货、关注日常“最近做了许多这些年来一直想做却总是没时间做的事 , 比如成系统的看片、长时间的阅读 , 还有睡时间很长的觉 。 ”对于电影行业的制片人来说 , 这些事的确曾经显得很奢侈 。1月26日 , 国内的新冠疫情处于凶猛的上升期 , 王磊带着两个口罩前往鹿特丹 , 参加他担任制片人的电影《回南天》的世界首映 。 万万没想到这次远行之后他要经历的是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隔离 。
王磊在鹿特丹2月从鹿特丹回来 , 北京虽没有面向境外人员的强制限制令 , 但要求回京人员自行隔离 。 那时 , 国内疫情发展迅猛 , 所有的事情都停下了 , 王磊在家进行了第一次隔离 。 实际上他在家呆了34天 , 期间偶尔会到小区门口取一下在线购买的食物 。 一开始为了倒时差睡不少 , 也没别的事情干 , 他就干脆夜以继日地看片 , 把山田洋次导演将近50部的《寅次郎的故事》看完了 , 还不够 , 又把阿尔莫多瓦、塔可夫斯基等大师的全集都挨个复习一遍 。 到后来他时差也不倒了 , 并不管白天黑夜 , 把颠倒错乱当作自己的日常 。 王磊那时每天凌晨两点吃一顿饭 , 一个隔离周期下来瘦了十多斤 。到3月10日 , 因为青海有需要到现场处置的工作 , 王磊离家直奔青海 。 在北京机场办理手续的时候 , 登记的信息周密严格 。 飞机没起飞 , 目的地的社区就来电话了 , 让降落检查之后 , 在社区登记 , 并自行在住的地方隔离 。 他看到 , 当时飞机上有从国外回到青海的同胞 , 那时疫情严重的是韩国、伊朗、意大利等国家 。 飞机降落 , 所有人在机舱内先集体消毒 , 国外回来从北京转机的 , 被政府安排车辆接走集中隔离 。 他坐车到了社区 , 检测体温登记信息后 , 开始了第二次隔离 , 并不定期接受青海社区工作人员的登门检查 。 有意思的是 , 期间他在北京住所在地的酒仙桥派出所、朝阳区公安分局和他在湖南老家岳阳那边的公安局也分别打他电话 , 让他报告最近的行程动向 。 最终青海大量的现场工作王磊无法到场参与 , 只能电话或线上沟通完成 。 3月28日回到北京后 , 首都的隔离政策变成了不管从哪里来 , 进京一律隔离14天 。 这时候的他对“隔离”已经是老司机了 。三次隔离一次比一次严格 , 社区的志愿者要求他每天在微信群里打卡登记体温 , 并在相关防疫APP上登记体温等信息 。 在小区居住多年从未和任何邻居打过交道的他如今在小区里会被陌生的老太太认出他叫“小王” 。“小王”的隔离期直到4月中旬 , 才算“解禁” 。隔离期间王磊发挥自己的人脉优势 , 持续联络口罩资源 , 寄送地区从捐赠武汉到支援海外 , 日本、美国、加拿大、英国、法国的朋友们都陆续收到他斥巨资邮费送去的口罩 , “邮费贵到快要寄不起了” , 但寄口罩让他有种“疫情之中有一种互相守望的感觉” 。现实的世界停下来 , 网络上却是风生水起的热闹 。 疫情期间各行各业的大V小咖纷纷开启直播秀 , 电影行业也有不少人参与其中 , 明星带货 , 导演拉片 , 院线大佬分析拆解着行业未来 。 王磊也做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场直播 , 和影视工业网合作 , 分享的是他参加各种创投的实战经验 。 王磊并不喜欢直播这种形式 , 对着屏幕说话不自在 , 平时也很少看别人的直播 , “很多人也许喜欢觉得好吧 , 但我认为电影和电影人并不需要这种方式 , 也很难有哪场直播真的能‘出圈’ 。 ”不过那天他觉得效果不错 , 很多初学者初入行者并不了解电影项目创投的情况及如何准备 , 王磊之后收到不少网友觉得“实用”的反馈 。另一个和直播有些“呼应”的新体验是 , 王磊也尝试在朋友圈“带货”了 。 这阵子王磊天天变着法捣鼓做饭投喂自己 , 晒美食图发朋友圈的时候总不忘带上美味秘诀——湖南老家亲戚自产豆瓣酱 。 偶然帮家乡老父亲做做宣传的王磊没想几轮朋友圈“带货”效果不错 , 湖南小厂豆瓣酱销售业绩居然蹭蹭爬上了微店app豆瓣酱类排行第一名 , 一些青年导演们也跟着在朋友圈帮着写与电影有关创意文案推荐 , 别有乐趣 。 过去总是和人侃侃而谈艺术、电影和诗歌的王磊 , 现在每天固定一部分微信聊天话题变成了——教买他豆瓣酱的朋友们怎么用酱做出好吃的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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