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抗日烽火熔铸的晋察冀文艺( 二 )


墙头诗以其通俗性、简易性、鼓动性和号召力 , 成为早期晋察冀诗歌重要而独特的表现样式 。 抗战初期 , 晋察冀边区村村落落的院墙屋壁 , 道路两旁的石壁、土崖、大树上 , 到处书写着鼓舞人心的抗战诗篇 , 这些多数没有署名的即兴创作 , 成为激励边区军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斗号角 。
街头诗是晋察冀诗歌的主体 。 在敌后抗日根据地 , 街头诗运动发轫于延安 , 兴盛于晋察冀 。 被闻一多称为“时代鼓手”的田间是晋察冀街头诗运动的领军人物 , 他认为在自己一生的创作中“最有价值的时期就是那个时期 , 那时候把自己写的诗篇写在墙壁上 , 写在岩石和大树上 , 鼓舞军队和人民的斗志” 。 他的第一本街头诗集《战士万岁》收入的60首诗歌 , 是1939年4月2日至8日完成的 。 那时 , 他随西北战地服务团来到晋察冀仅仅3个多月 。 魏巍是街头诗的挚爱者 , 他曾追忆道:“一踏进某一村庄 , 就察看那村子的土墙壁……在土墙上写到太阳落山又写到月亮升起的时光 。 ”长期战斗和生活在晋察冀的杨朔 , 在1942年结束边区文化考察之后 , 对蔚为壮观的街头诗创作洪流感触颇深:“到处可以看到街头诗 , 这些诗采取短俏的形式 , 运用民谣的韵律 , 使用活生生的民间语言 。 描写战争、反‘扫荡’、民主政治、志愿义务兵 , 以及一切和战争相连接的斗争生活 , 这些诗人绝不高坐在缪司的宝殿里 , 凭着灵感来描写爱与死的题材 , 他们已经走进乡村 , 走进军队 , 使诗与大众相结合 , 同时使大众的生活诗化 。 ”
在数以万计的晋察冀抗战诗歌中 , 《亲爱的土地》《铁的子弟兵》《乡村的布尔什维克》《祝山——为勇敢的人而作并献给十月革命节》(田间)、《白洋淀之曲》《儿童团长》(孙犁)、《黎明风景》《晋察冀的大山》(魏巍)、《狼牙山五壮士》(邓拓)、《共产党员》《白毛女》(邵子南)、《红羊角》(钱丹辉)、《冀中之歌》《青纱帐》(远千里)、《纺棉花》(曼晴)、《柴庄》《歌唱二小放牛郎》(方冰)等作品是其中的优秀代表 。
对于仍处于文盲半文盲状态的广大群众 , 戏剧是组织教育他们最为形象具体、便捷有效和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 。 由于现实的迫切需求 , 晋察冀根据地创立不久 , 在边区所属的部队和乡村 , 广大文艺工作者组织成立的剧社(团)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 。 据1938—1940年间的统计 , 晋察冀边区共有大型剧社(团)25个、村剧团1000多个 。 抗敌剧社、战线剧社、七月剧社、冲锋剧社、火线剧社、前锋剧社、前进剧社、前哨剧社、先锋剧社、挺进剧社、大众剧社、抗战剧社、抗日军政大学第二分校文工团等部队剧社(团)是戏剧创作和表演的主力 。 其中 , 抗敌剧社建社最早、历史最长、力量最强、活动范围最广、创作成果最为丰硕 。
在晋察冀边区戏剧发展初期 , 由于缺乏优秀的创作人才 , 原创戏剧较少 , 有影响的剧目为数不多 。 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戏剧是1939年12月华北联大文艺部戏剧系和华北联大文工团联合演出的大型歌话报《参加八路军》 。 这部由华北联大文艺部戏剧系主任崔嵬编剧 , 吕骥、卢肃作曲 , 崔嵬、丁里导演的剧作对边区歌剧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
晋察冀边区持续开展的如火如荼、有声有色的群众戏剧运动 , 培养了众多优秀剧作者 , 推动了晋察冀戏剧创作的繁荣 。 据《晋察冀戏剧创作编目》不完全统计 , 个体创作剧目372部 , 集体创作剧目270部 , 《王秀銮》(傅铎)、《子弟兵与老百姓》(丁里)、《我们的乡村》《李殿冰》(刘萧芜)、《李自成》(邓拓、梁斌等)、《戎冠秀》(胡可)、《李国瑞》(杜烽)、《把眼光放远一点》(胡丹沸)、《我们的母亲》(胡苏)、《灯娥记》(崔嵬)、《穷人乐》(集体创作)等优秀剧作 , 代表了晋察冀抗战戏剧创作的最高成就 。
“它是真正的史诗般的文学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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