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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出场即巅峰的人，却因“一堆废纸”和“公款吃喝”被一撸到底？( 三 )

范仲淹出场废纸富弼苏舜钦


三、散发扁舟
不管宋朝的政治发展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的苏舜钦已经没有曾经的骄傲与豪情，随之而来的只有懊悔与不甘。在《与欧阳公书》中提到：“卖故纸钱，旧已奏闻，本院自来支使，判署文记，前后甚明。况都下他局亦然，比之外郡杂收钱，岂有异也”，从中能够看到苏舜钦对于自己所犯之罪的不理解，至少在当时看来，由于政治形势和文人集团发展的原因，对他的处罚虽然合法，但是不合理。
巅峰|出场即巅峰的人，却因“一堆废纸”和“公款吃喝”被一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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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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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亭
被除名后苏舜钦的心态是一个很“尴尬”的状态，他试图做出“散发弄扁舟”的姿态，似乎要向前辈失意文人那样，从此飘然隐退。但他在庆历时期这样一个适合进取而不适合隐退的环境下“强行隐退”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在《舟行有感》中他写道“客况知谁念，人生与愿违。东风百花发，独采北山薇”，这里苏舜钦真实得透露自己的志向从来不是归隐山林，只是人生违愿，不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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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亭记
“进奏院狱”案对于苏舜钦的影响直接上升到他的性格和此后作品中，《淮中晚泊犊头》写道：“春阴垂野草青青，时有幽花一树明。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通过流动的河水和静止的人，暗喻自己与波涛汹涌的朝堂斗争，此时诗人已经不把自己放在原来“人生赢家”那个位置上，而是把自己彻底落到凡间，真真正正的审视自己。而在自我放逐的过程中，也许是此前与此后的生存环境反差太大，内心逐渐出现了“为朋、为亲、为世所弃”的病态心理，甚至在《过濠梁别王原叔》中写道：“平生交游面，化为虎狼额。谤气惨不开，中者若病疫”，以此来斥责自己曾经的朋友们；在《颍川留别王公辅》中以“得罪身去国，犯寒挽孤舟。亲友祭我去，乃独与子游”，斥责亲友的离去和情感上的疏远，其实是他自己离开的京城。当然，我们不能和一个遭受到重大变故的人去争论这些，但至少说明在自我放逐的过程中，他的心境与性格确实有很大的改变，这些都可以从他的作品中体现出来。
从庆历四年到庆历八年，苏舜钦一直退居苏州。文人的自尊心促使他从不上书自辩，只是与二三亲朋聊以慰藉。直到庆历八年，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仁宗特诏复官为湖州长史，然而未及赴任即病逝，卒时年仅四十一岁。
四、宋诗先河
清代德潜亦说 ：“宋初台阁唱和，多宗义山 ，名“西昆体”。梅圣俞苏子美起而矫之，尽翻窠臼”。在唐代以前的诗里，现实意义不是主流的创作体裁，只有到了宋诗，由于政治环境和社会结构的不同，现实体裁的诗才显得普遍起来。而在宋诗中，苏舜钦无疑是自觉地高扬现实主义、爱国主义精神大旗的先行者。摒弃西昆体“穷妍极态，缀风月，弄花草，淫巧侈丽，浮华纂组”的诗风。开宋诗先河，在诗歌中以充满锐气的精神和激进高昂的笔锋，大胆地批评时政，抨击权贵以致最高统治者皇帝，在诗歌里赤裸裸地描写天灾人祸造成的人间地狱式的悲惨景象，在宋诗之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因而与宋诗“开山祖师”梅尧臣合称“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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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舜钦《淮中晚泊犊头》
回到苏舜钦的人生，他原本有可能成为那个时代优秀的政治家，可最后却落得以白丁之身草草收场，其中固然有时代的因素，但是其个人因素也很重要。有一个良好的开局也未必就一定有好的结局，莫要因一时的放纵而断送了自己的一生，这一点无论是在何时都很重要，而我们的身边也从不缺这样的例子。私以为，只要还活着，总是需要谨小慎微的，毕竟我们的时代要远比宋朝更复杂更多变，也许“苟且”一些的活着，会看得更广、走得更远，虽然这很“卑微”，但是真的很重要。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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