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天人交战,要不要去见菲尔最后一面?劳拉却告诉我,医院不会让我进去的。
许多朋友都想去医院看看菲尔,有好多科幻迷甚至等在医院的走廊里——有一个人甚至混进了重症监护室。《新闻周刊》和《时代》杂志的采访人员都在纷纷打电话。菲尔的各个前妻和前女友们也都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所有人都想要知道菲尔的情况。最后,医院取消了所有人的探视权,只留下家人:劳拉,菲尔唯一已经成年的家庭成员。
周日,菲尔的情况迅速恶化。周一,劳拉不顾菲尔现女友的强烈抗议,把一位圣公会牧师带到了病房,牧师“把手放在菲尔身上”,祈祷他能康复。然而,到了星期二,菲尔的病情更糟了。牧师又回来了,告诉劳拉他们必须现在宣读最后的祷文。牧师为菲尔施行了傅油礼。
劳拉则站在病床边读着祷文:“怜悯他……怜悯他……赐予他安宁。”劳拉觉得,菲尔在仪式结束时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他陷入了深度昏迷,心动过速,多次心脏衰竭。临近周末的时候,护士和医生让劳拉回雷斯岬站去,和我、简妮待在一起。她已经心力交瘁,也对菲尔的状况彻底无能为力了。菲尔已经走了。留下的只有他的身体,在种种人工手段的帮助下存活着。医院允许多丽丝·索特进入病房,坐在床边诵读圣公会祷文。3月2日,医院神经科主任给劳拉打了电话。那时我们一家人都在简妮家里,围坐在厨房餐桌旁聊天,等待着新的消息。神经科医生说,如果家人没有反对意见的话,他将下令终止生命维持系统。他说这样继续下去,对菲尔而言太残忍了。劳拉犹豫了。或许当时她的顾虑是,菲尔身边仍有一些其他女人还不肯接受现实,依然坚信他能够奇迹般地康复。而且,她当时仅有二十二岁。我不假思索毅然地说道:“我会对后果负责的。”
我们在圣安娜举行了追悼会。我和菲尔的父亲共同策划了这场追悼会。他安排菲尔的骨灰运回科罗拉多州的摩根堡,和他的双胞胎妹妹简埋葬在一起。后来,在保罗·威廉姆斯的建议之下,我在因弗内斯的圣科伦巴教堂为菲尔在北加州的亲朋好友举行了另一场追悼会。
菲尔终于登上了《时代》杂志。杂志上为他刊登了一则简短的讣告。
菲尔的朋友和整个科幻界都为菲尔之死感到震惊与深深的悲伤。其中一位朋友说:“像他那样的人,世上再不会出现第二个了……”
参考链接:
https://www.scmp.com/lifestyle/books/article/1885197/how-philip-k-dick-became-literary-lodestone-modern-age
https://decider.com/2018/01/23/how-does-philip-k-dicks-electric-dreams-compare-to-black-mirror/
https://nowtoronto.com/movies/reviews/electric-dreams-offers-more-optimism-than-black-mirror
https://cyberpunkmatrix.com/2020/02/22/the-influence-of-philip-k-dick-on-film/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8%8F%B2%E5%88%A9%E6%99%AE%C2%B7%E7%8B%84%E5%85%8B
导读撰文+摘编|刘亚光
《菲利普·迪克传》 作者| 安妮·R·迪克
编辑|张婷
校对|李世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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