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这里面还涉及一个问题,水蛭能否煎煮,水蛭煎煮后水蛭素就破坏掉了,所以我们用的时候都是打粉冲服 。
如果是冲服的话,3g、6g足矣,不需要这么大的剂量,但是若煎煮的话,这么多量也没有特别大的危险,因为里面的成分早都破坏掉了 。
从上述的非衡器剂量上来看,确实可以看出张仲景的用药剂量是非常大的 。
当然,张仲景时代,毕竟是一个医疗条件各方面都非常差的时代,在南阳那个地方,老百姓生活很苦,这种情况下一般没有大病不来,也不可能长期吃药,所以一般情况下几服药、几十服药就能解决问题,而且看的多数都是重病,所以整个剂量偏大也是情有可原的 。
傅延龄教授经过论证以后确定经方中一两等于13.8g,是根据文物实地的考察、经方药物重量的实测、文献资料的再研究、度量衡专家的权威认证,然后对于一两约合13.8g的再分析,最后以无可辩驳的事实,按照傅老师的讲话,找不到不是13.8g的依据 。我们现在虽然还没有做最后的鉴定,但是基本上已经很清楚 。
我们可以看到葛根在汉唐时代的应用剂量是一个非常宽的剂量阈,从很小的剂量一直到很大的剂量,最大到400多克 。
这样一个很宽的剂量阈,到宋朝以后,就突然变窄了,像三峡大坝一样,突然一下下去了,然后再也恢复不了元气了,以后是逐渐有增高的趋势,现代有增高的趋势 。为什么呢?
因为疗效不好,所以大家都开始尝试用更大一点的剂量,包括我们的药材也不行,所以渐渐有一种增大的趋势 。但是跟汉唐时代相比,应该说差距甚大 。
傅老师的团队对50种经方常用药物的剂量进行了考据,大致都是这样一种情况,这里面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说在汉唐时代,既然能有这么宽的剂量阈,那就说明它没有更大的危险,如果说吃了就死人,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剂量阈 。
从汉唐到宋朝这么长的时间,上千年的时间都是这样一个用法,就说明它应用是很有依据的 。
而后来人们就开始很谨慎了,在临床上应用的剂量非常小,原因是在宋代的时候,由政府来推行的一种剂型——煮散 。
这个原因可能很多,包括战争,饥荒,药源的紧缺,给部队免费的供药等 。当时就有很多医家提出能否节省药材,根据他们医家的经验把汤剂的饮片打成小的颗粒 。
我们现在说大概是在20~80目的颗粒,打成这样的颗粒以后,然后在进行煎煮,这样可以大大地节省药材,同时也能节省煎煮的时间 。
所以宋朝由政府主导,像《太平和剂局方》、《圣济总录》等这些方书中的方剂都是以煮散为主,而这种煮散整整推行了四百年 。这样的情况导致后面的医家由于煮散小剂量用惯了,再回到汤剂的时候就回不来了 。
这个也很好理解,如果你们的老师都教你们煮散的小剂量,你们肯定也不敢贸然地去恢复汉唐时代的大剂量,这是一个习惯问题,因为从宋朝以来,推行煮散已经四百年,那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 。
但是这个却给我们一个提示,就是当一个药物,比如葛根在治疗疾病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一个比较宽泛的剂量阈值,可能是从这么低到这么高的一个剂量阈值,这么宽的一个剂量阈值 。
那么这个就和一两等于3g的观点,这样一个很窄的阈值,到了明清的时候这么窄的阈值,它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
如果阈值很大,那么我们在很多疾病需要用葛根的时候,可以进行剂量的探索,如果说阈值定的很小,剂量定的很小,甚至它可能根本就没有落在有效范围之内,更谈不上你在研究上,去在一个比较宽的有效阈里面进行尝试 。
因为现在《药典》规定非常严格,都是以安全性为主而不是以有效性为主,这样的话就大大限制了中药本身的应用 。
临床上中药的应用剂量稍微超了一点,医生就得盖章,出了一点问题医生就得承担全部责任 。这种医疗制度对我们整个的医疗来说,束缚了手脚,捆绑了手脚,而且降低了疗效 。
所以我们研究剂量的范围,也叫剂量阈,实际上是给我们今天的研究来找到一些古人的依据 。
若一点古人的依据也没有,恐怕非常难以进行研究,尤其是我们找到的古人的依据是张仲景,张仲景就是这样用的,而且张仲景的《伤寒论》被尊为“方书之祖”,这种情况是能够给我们提供很重要的借鉴意义的 。
所以归纳起来,在唐以前是大小剂量并存,有大剂量,也有小剂量,张仲景的书中也有很多小剂量,但那是以汤剂为主、以大剂量为主 。
推荐阅读
- 女性平胸与脾虚有关
- 春季饮食“三多三少”
- 关于三叉神经痛中医的疗法是什么
- 监质性肺炎的中医治疗方法是什么?
- 便秘中医治疗的偏方
- 中医治便秘7个偏方
- 月经不调看中医较好
- 患外阴白班中医能治好吗
- 胆结石中医治疗方法都有哪些
- 中医怎样治疗支气管哮喘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