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节跳动|字节跳动今日起正式取消大小周:已实施8年( 五 )


在过去,不断堆叠人力和时间被认为是提升效率的手段 。“有没有思考过什么才是效率?物理学公式定义效率是有用功除以总功 。效率不是比谁做的多,比谁做的快,堆人、加班最容易,但是资源太足了,就不会想用更为技术的方式来解决一件事,这才是难的 。”
而规则下的“人”呢?
“周末大家十一点去了,划水看看新闻,吃个饭,睡觉到两点钟起来,开上一两个小时的会,然后拿下午茶,再写两行代码,就到晚上了,晚上再开个会,十点下班了 。”这是上述中层观察到的普遍现象,“并不夸张 。”
在脉脉上,类似描述也并不鲜见 。当加班成为一项强制制度,创新背后所需要的个体的激情、成长和自驱,正在逐渐被抑制 。这反过来也在让大厂的“奋斗”变得无比同质化,形成一个难以摆脱的死循环 。
另一个深层原因或许在于,早年互联网书写了许多财富神话,许多加入创业的人在这里实现了财务自由和阶层跃迁 。当公司进入平台期,后期加入的员工不仅无缘财富梦想,他们面对的组织也更庞杂,创业氛围被稀释,后者的打工心态则更强 。
2020年12月,字节的“CEO面对面”上,张一鸣回忆公司成立一年多,名字还是“今日头条”的时候,Android和iOS各两名开发,却做了20多个应用 。“我也不清楚现在很多项目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希望花更多时间去了解 。”
此次字节取消大小周,并未出现“一边倒”欢呼的局面 。很多员工表示:愿意去字节的,就是能接受大小周的,取消大小周意味着薪酬总包的减少——显然,在今天,人们愿意加入字节已不再纯粹是为了“追求极致”与“始终创业”,而是掺杂了更多客观因素的考量 。某种程度上,公司高层的担忧正被验证 。
组织的奋斗,与其中每个人的奋斗,怎样才能理顺其中的关系,达成真正有效的相互成就?这将是所有科技大厂在未来需要回答的“真问题” 。
9周年司庆上,张一鸣曾解释自己为什么希望企业心态放缓,“一方面避免短期业务焦虑的包袱;另一方面不带固定预期地,对未来有开阔的想象,有更长远的目标 。”用他的话说,“摘更难摘的果子 。”
【字节跳动|字节跳动今日起正式取消大小周:已实施8年】(文中员工名称李钰、杨雨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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