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韩松与未完的文学革命——“悬想”与“神思”( 八 )

是在这一层次上 , “神思”和“悬想”所指向的虚无 , 也可以是来自无尽“虚”“有”的邀请 。 “于天上看见深渊 , 由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 。 文学主体是否要跨过理性或人生观最后一道防綫 , 成为文学最大的挑战 。 以此 , 鲁迅的“悬学”呼之欲出 。

还是“在医院中”五四文学革命之后的一百年 , 中国文学历经起落 , 基本仍奉鲁迅为宗师 。 但承续以上的论述 , 鲁迅文论中“悬想”与“神思”的面向 , 其实没有受到重视 。 文学史论述及一般批评所强调的 , 不脱大师感时忧国的块垒 , 或批判现实的精神 。 时至今日 , 以文学反映人生 , 改造民心士气的説法依然是主流论述 , 写实/现实主义敍事也依然是写作的大宗 。

但在新世纪文学的开端 , 我们见证五四正统文学论述和实践疲态毕露 。 各种传媒的兴起尤其加速文学市场的式微——虽然“文学”作为“群治”资本的潜力未尝稍减 。 当此之际 , 科幻小说异军突起 , 十余年内引起全国甚至全球读者的热烈追捧 , 不能不说是新时代文学最值得重视的现象 。

21世纪的科幻热潮并非前所未见 , 20世纪的开端已经有一次科幻小説勃兴现象 。 梁启超提倡“新小説” , 心目中的理想文类就是科幻 。 而在本文的范畴里 , 所可注意的是晚清那场科幻热潮中鲁迅的脚色 。 这段时间正是鲁迅思辨“悬拟”“神思”“圣觉”的时期 。 1903年 , 当鲁迅翻译儒勒?凡尔纳(JulesVerne)的科幻小说《月界旅行》和《地底旅行》时就提出他对乌托邦的想像 。 1905年 , 鲁迅译作《造人术》 , 想像“人芽”的生成 , 用以改造人种 , 更新国民 。 学者严峰、宋明炜都指出《狂人日记》透露科幻小説的痕迹 。

鲁迅、韩松与未完的文学革命——“悬想”与“神思”

----鲁迅、韩松与未完的文学革命——“悬想”与“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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